”
“你是说,他让我们神策军从河东出兵这一招?”
“正是!……不过……”纳兰信又开始犹豫起来。
唐琪一笑道:“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不要避讳。我也不会因为失言而惩罚你。”扭头对扈兰花道:“去给他搬一把椅子来。”
“是!”扈兰花立正道。
“谢将军!”纳兰信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唐渊就站在纳兰信的旁边,听到磕头声,本能地一咧嘴,心道:你小子磕头的时候可真玩命啊,嘭嘭响,不疼吗?
椅子还没搬回来,纳兰信已经站了起来,面色较之从前也变得舒缓了许多,唐渊甚至能感受到,这小子好像突然变高了不少。
“有一句话不怕冒犯将军,下官以为,从这次布局来看,霍帅对咱们神策军不够友好。他让王操天、甄霸道、方天化三部攻打宣州,虽然这是一个妙招,可也十分危险。在那平原之地,一旦被敌军主力骑兵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用了“咱们”二字。
“虽然这次男贾采取了盘踞式防守战略,可他们还是挑选出一支五万人组成的铁骑游动部队,把以前最精良的骑兵装备,都安排到了这支部队里。照比以前,凶狠更甚。部队由骑兵总督颜盏石牙亲自带领,此人凶悍异常,战力不可小觑。”
这些话正中唐琪下怀,不禁为两位老将军深深地感到担忧,可她依然面不改色道:“两位老将军身经百战,我想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你再说说其它你觉得不妥的地方。”
纳兰信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置身于男贾军机处,竟然大步走向地图,随手拿起指挥棒,在地图上点了点,他每说一个地名,都点得很到位,动作娴熟而轻盈,“这次布阵最奇怪的是,霍子珍竟然明目张胆偏袒玄甲军,而让飞虎军从滑州、卫南、濮阳、阳谷四个地点强行渡河,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说完这些,他放下指挥棒,恭恭敬敬拱起手来,压低声音说:“根据这个变化,下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怀疑这次北伐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唐琪连忙摆手道:“此话太过唐突,不可说。而且众所周知,玄甲军装备最为精良,把他们放在最后用来攻坚,也是说得过去的。这个问题不必再谈,你再说说其它的。”
纳兰信口才极佳,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可听得出来,唐琪已经失去了探讨大战略的兴趣。
这时纳兰信的话还没说完,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