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左臂和左肩,肿起来老高,卸掉铠甲一看,肩头护甲已经严重变形。
乱战之中,也不知被谁一刀砍在肩头,在肩护甲上留下深深一道印。
见到这骇人的刀痕,唐渊不禁感叹,铠甲真是好东西,如果没有这铁家伙替自己挨了一刀,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埋进土里了。
把所有铠甲都卸下来,看了看,好多血迹。
拿到河水里冲洗,血迹退下,铠甲上露出更多伤痕,仔细数了数,竟然不下七八处,就连后护心镜上,都有被刀枪伤过的痕迹。
这样说来,如果没有这套铁甲,自己早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细思极恐。
不禁感叹:“这种乱战,实在是太危险。”
“唐渊,听说你受伤了。”
唐琪在林子里兜了一圈,没找到唐渊,听人说他去河边洗铠甲去了,唐琪便走了过来。她身边的人,都被她一个一个支开,眼下河边,只有他们两个人。
“将军。”唐渊立刻站起身,拱手行礼。
唐渊内衬很单薄,唐琪走过去,伸出拳头在他胸膛上敲了敲,道:“看起来并无大碍。”
唐渊站得笔直:“托将军的福,死不了。”
“其他人呢?”唐琪皱眉:“我怎么没看到张努,重伤号被你转移到哪里去了?”
“这里缺医少药,我让人把张老将军送回阳信了。”
“好。那你们二团继续在这里休息,我会给你们留下一些粮食。什么时候缓过劲儿来,自己决定开拔时间。哦对了,伤兵我先全带走了。”唐琪一笑地走了。
“谢将军体恤。”唐渊恭送。
望着唐琪的背影,唐渊感叹:将军的铠甲真好,头盔上还带一块可以放下的铜皮面具。
真是让人羡慕。
唐渊还在想,如果所有骑兵都有这样一套甲,那将是怎样的场面,怎么的战斗力呢?
难怪闵悦老将军,能带着五千重铁甲士兵,守住交河城四十年。十几万扶悍骑兵,总也打不下来。
这次守相州的,据说也有穿这种铠甲的五千士兵,难怪霍子珍亲统大军也攻不下来。据说,已经攻城不下十次了。相州城依然岿然不动。
收回思绪,继续洗甲。
洗完了铠甲,决定回去之后,找铁匠重新修一修,现在实在是没法穿了。关键是肩膀疼,而这铠甲,又严重变形,压在肩头,让人很难受。
拎着铠甲往回走,竟然听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