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初我让她去带兵去河北,其实是打算让她与霍子珍一起造反,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那样做。”
“也就是说,您压根就没把我这支队伍当成唐家的队伍。”
“也不尽然。”唐振道:“我认为,你还是我唐家的人。但名义上已经不是了。从今以后,表面上你我再无瓜葛,但是将来,如果出现唐赵两家的决战,如果唐家败落,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为我唐家人留条后路。可如果我唐家赢了,我也会给你留条后路。你看如何?”
“爷丈大人放心,即便您不说这些,唐渊也会想尽办法,给唐家人留条后路的。”
“甚妙。”
唐振给唐渊留下一大箱子金银,然后就带着唐擎走了。
看得出来,唐振的想法,从来没告诉过唐擎,唐擎还是那副与人为敌的样子。
唐振的做法,并不出乎唐渊的预料,而且他还认为,唐振、孟丹青、西门真森那一批老油条,是真正的难对付。他们已经做到不被情绪所掌控,反过来说,他们是掌控情绪的人。他们劳碌一生,都是为家族着想。
至德七年腊月,终于来到荆北之地襄城。
经过几年的修生养息,襄城已经恢复了繁华。
虽然襄城看起来并不大——这是为战争考虑的,毕竟城大难守——可是这里的各种事业发展得都很好,大街小巷稍显拥挤,十分热闹。
依靠到这幅场景,唐渊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想起林巧儿,最喜欢这种热闹景象,可此时斯人已逝,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腊月十五,唐渊亲手叠了一些纸,写上两位亡妻的名字,来到城外烧纸。
“哎呦,唐将军这是在给谁烧纸?”
怎么就那么巧了,荆州卫戍大将曹定邦刚去检查军容,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见这边有火光,便打马来看。
曹定邦与普通的大将不同,如果换做别的将军,让手下来看一看也便是了,可他却自己跑过来看。
曹定邦虽然也是曹氏中人,可他绝不是一个酒囊饭袋纨绔子弟,他十六岁跟随闵悦去交河城,一待就是四十年,从一名小兵一步一步爬升,最后成了校官。
强调一次,从小兵一步步爬升起来的将军,没有孬种,他们一定是经历过无数考验的。军中常有人说,能当都尉,就能当中郎将。当然这里的都尉,指的是从小兵打拼上来的都尉,而不是门阀下派的纨绔们。
“悼念两位亡妻。”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