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找我?”唐溯来见父亲。
唐振眼皮都不抬,“嗯,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唐溯为难地道:“那样做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唐振睁开眼睛,盯着唐溯:“什么叫制衡?什么叫权力?你将来是要继承我的位置的,你这般优柔寡断,如何才能继承我的衣钵?我不是让你变得冷酷无情,可是面对时机,绝不能手软,现在你不掌控交河,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唐溯道:“交河城里六万部队,我唐家一半,闵悦一半,现在闵悦交权,那闵悦的一半就是皇帝的了。我突然发难,就是在跟皇帝作对,如今皇帝刚刚坐稳龙椅,我这么做岂不是……”
“够了!别说了!”唐振气得想站起来,可他实在是太老了,经不起这样气,他指着唐溯道:“该取而不取,必留后患。我是让你制衡赵策,没让你造反。另外,你以为你一心对皇帝,就能换来皇帝对你的好感吗?你做梦!在权力面前,亲爹都可以杀,你却对皇帝犯傻!我怎么生出这个儿子来?简直跟你娘那懦弱的性子一模一样!”
“娘才不懦弱,舍己为人,乃是大爱,平常人比不了。”
“你还敢顶嘴?!”
见唐溯不听话,唐振手书一封给河西大将典刑,让典刑带兵去交河城,协助唐喜强夺交河侯兵权。对外扬言,大柱国闵悦儿子交河侯赵拓(原名闵振西)里通外国,意预谋犯。故而唐氏门生接管他的三万人马,此举乃是为皇帝消除一大隐患。
典刑行动迅速,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消息传到京城,皇帝赵策暴怒。
有了兵权之后,赵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毕竟此时老贼唐振还生活在京城,如果惹恼了皇帝陛下,一声令下把唐家全部逮捕,即便会被长安公唐潇报复,也先杀为快!
很快,唐琪来找皇帝,道:“皇帝不可动怒,这件事我亲自去找义父商量,把损失降到最小。”
“人都被他抢走了,还怎么谈?”
“抢走了,我们再要回来便是。”
“你还能要回来?”
“我去试试再说吧。”
唐琪与曹太后不同,也不知曹太后心中有什么信仰,自打她十六岁进宫那天开始,就没怎么出过皇宫。先帝在时,陪着先帝狩猎几次,先帝驾崩后,只有西门真森杀来洛阳,她才从皇宫里跑出来,躲到了当时的大司马府。
曹太后遵从妇道,为天下之表,可唐琪却没那般固执,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