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字,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几岁,她少年时风风火火,中年时成熟稳重,老年时低调强势。
可,也正是这样热情似火,沉稳如山,强势如洪水般的女子,看到许汀兰的那一刻,反应竟然是捂住脸,笨拙的想要逃跑,躲过她的注视。
楚衡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宋老夫人惊慌成这样,目睹了全过程后,用眼角怪异的看了许汀兰一眼。
宋琛攸的想起十几天前第一次带许汀兰来见她的场景,她连面都没露,问了问名讳,悄怆的看着他手中的画,交代他像待她那样对待许汀兰,等宋琛问起其它关于许汀兰的事,表情讳莫如深,态度奇怪的令人发指。
许汀兰先一步向前,抱住她,抓住她躲闪得手:“师姐,是我啊,你怎么了?”
她当然知道是她,可她既怕她来,又怕等她来了自己年老色衰,留许汀兰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更怕她再也无法来,静静地躺在石棺里,从此蹉跎了一生韶华。从前自己因为妒忌害她不能跟君璃在一起,以前未得到报应,今后也要一生愧疚。
林尤避之不及,声音哽咽,眼角通红:“汀兰,师姐变了,又老又丑,你那么爱漂亮,师姐不想你看见……”她半生荣华,除了逐山灭门,何曾这般狼狈,这般自卑。
人纵有万贯家财,也终敌不过岁月流逝。
许汀兰自诩为半妖,可美人迟暮,英雄白头从古至今就是令人遗憾的存在,她无情无欲,带着对师姐最虔诚的感谢,捧住她的脸:“我们一群人自小一起长大,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我又怎会嫌弃你?”
林尤鼻子发酸,伤感的摇摇头:“我们都老了,你却还是这么年轻。”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许汀兰不擅长安慰人,摸摸她的头发,声音叹息:“就说当时你不愿见我,我怎会嫌弃你呢?我命都是你的。”
她们俩外貌差距那么大,这一席话听得旁边两个年轻人一阵迷茫。
谁都知道刚刚楚衡拿的那本书不过是见林尤的借口,他像模像样、规规矩矩的拿着《异志》,上前递给恢复平静的林尤:“听说您长时间寻找这本书,前几天我偶然得到它,现下就当做拜访您的礼物。”
林尤接过,放在一边,示意他们都坐下,明知故问:“阿衡所为何事?”
楚衡谦逊有礼:“我幼年同父母去各地游玩,常坐宋家的民航,可这几年旅游业发展迅猛,乘坐飞机的人数剧烈上升,宋家飞机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