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度的人脉彻查此事,花了一年多的努力,消耗大量人力财力物力仍然毫无线索,知天命之年丧子噩耗使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在心理医生多次劝告下,彻查案件的事只能碌碌而终。
如今他年老了,更是不愿意提起这些悲怆往事。
她的言辞笃信,掷地有声,“因为,他就是凶手。”
楚衡棱角分明的脸有半刻僵硬,他是成熟理智的人,喜欢寻根问源,“他没有作案动机,况且,父亲毕竟是他儿子。”
许汀兰利索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说起了其他事:“你爷爷十五岁被送到逐山学习,一直喜欢我,二十岁开始了追求,一日下山,有人在山麓发现他竟然早就有了妻子儿子,”她眼中沉淀着前程往事不再回首的萧索,“方才林尤告诉我,我死后,你爷爷带人灭了逐山满门,你父亲偷偷跟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暴行。”
怎么说也是卡萨帝民主共和国开国元勋之子,十多年前自己又出任共和国高官,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漏子。
寻找真相不可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处世不惊的问,“你为何成了妖?”
“原本一心求死,师姐为我留得一线生机。”
“你为何寻死?”
“为父母的冤屈而死,为心上人被害而死,为师门被背叛而死。”
“他们为何这般?”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权势留人心。父母因责任而死,心上人因师兄弟而死,师门因师兄弟贪恋权利财富被灭。”
恩怨纠葛、前尘往事被她三言两语概括,四十多年早已世事浮沉、过尽千帆。
她条理清晰,逻辑感强,倒让人好奇四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楚衡神色未变,发动车,语言含蓄内敛,“为何想要帮我?”
她戳了戳车上挂着的吊坠,用眼角余光打量楚衡,面容俊雅、眉目如画,全身上下带着不可掩饰的清俊神采,她不答反问:“近几天晚上是不是经常做梦?”
他现下跟她不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一脸坦然,“逐山的人心里有怨气,在向你申冤呢。”
是夜
说是做梦,可梦境中景物的清晰,细节处带着精致,若不是他还有点意识,恐怕早就被这逼真的景物所骗。
梦中有座逐山,山上有户人家,家里有一对夫妻、几个孩子,那夫妻外貌生的极好,举手投足无不彰显着藏不住的贵气,从他们的交谈中知道,两人是帝王后代。他思量一下,卡萨帝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