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上又多了个脚印,比上次的那个更明显,他僵硬的脸变成囧字,痛苦的叫了声“大妹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狗男女说谁呢?”
“狗男女说我自己,我就是狗男女。”恶性鬼怂哒哒的说。
“没事你就走吧。”
来不及拍掉袍子上的灰,恶心鬼托着许汀兰的肩把她带到座位上,讨好的说:“你坐,走不走这事不着急。”自己做在与她隔一段距离的位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就不参加这一个要求。”
恶心鬼愁苦着一张脸,“没你不行,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困在这里三四年。”
“就你们想摆脱沈施还是被他捉住的全部鬼?”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视站着的那帮鬼。
他掸开白袍上的脚印,顺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他们,“就我们。”
“为何他们愿意呆在这,你们却不愿意?”
他用他那二百五百的脑袋想了想,结果时间太远,记不清原因,那帮鬼中站出一个黑脸,长相平庸,黑色的皮肤使他在众多青白脸色的鬼中,极具回头率,显然知道恶心鬼这忘性,开口回答说:“沈施变成妖之时,答应给我们这些功臣算个好日子投胎,来生不需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还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这么厉害?说得她都有些心动,混不在意的看着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怎么不答应?”
他垂下眼睑,“每个鬼的追求都不同的,他们想做人,我却不想。”
世人大多人面兽心,无往不利,他知世俗却不俗,揣着明白装糊涂,风里来雨里去,平白二十年便沧桑了脸庞,苍老了内心。
“看来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她打量这一群站在一旁形如空气的鬼们。
恶心鬼笑笑,玩笑说,“哪有什么故事,人生的际遇不同罢了,他们爱名利,我们爱自由,你若是愿意娶我,我便再多爱个你。”
不知他们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房间里的装饰既古朴又简单,垂下的流苏、架子上的桃木剑、直立的屏风、陈旧的桌椅,无一不在彰显主人的身份,且都是宁国前期用的款式。
她已经猜测出房间的主人了,“你怎么带我来这?”
“你猜出来了?”恶心鬼的那张二五脸惊讶的看着她。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心眼比千年古树的主干的粗,“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你不看见了吗?道士啊。”这下他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