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水缸最少也得两个人打十几个来回才能填满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赫连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叶凌漪抓紧机会,笑容逐渐谄媚:“主子,你看……我是来为太师效力的,太师是什么人物咱们都知道,那是何其英明神武,尊贵无上,身边的随从又是何其风光,我虽只是个预备队员但也不能差人家太多,否则丢了太师的颜面这事可就大了,所以这打水填缸的活恐怕还得找人一起……”
赫连澈冷笑:“我劝你有耍这些小心机的功夫,倒不如想想办法,如何断人口舌,又完成任务。”
他不再给她机会,转身走了。
叶凌漪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想明白。
这个夜晚,叶凌漪挺着枯瘦如柴的身子拎着两只快有她半人大小的水桶艰难行走在暗道里。
那是专供下奴行走的通道,一条狭窄至极的小路,很是难走,连叶凌漪这样瘦弱单薄的小孩都只能微侧着身子寸寸挪步而行,旁人更怕是转个身鼻尖都能碰到墙。
为了将两只装满水的木桶运送到厨房,她只能将上辈子吃奶的力气也一起使了出来。
偏偏那条暗道光线昏暗,隔数十步才有一盏烛灯,加上路窄难行,明明是装满水的两只木桶,可当她回到厨房时,两只木桶却将将剩下了半桶水。
厨房管事老婆子年逾五十,生的膀粗腰圆,叶凌漪好容易将木桶运送回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坐在灶洞前的老婆子就丢下了手里的鸡腿,擦擦油腻腻的嘴巴,拿起手边的马鞭过来了。
“死丫头!躲哪儿偷懒去了?让你打水竟去了生孩子的功夫?看我扒了你的皮送到太师面前!”
老婆子仿若训奴才的机器,一开口便不干不净地骂。
叶凌漪皱眉,心生不悦。
老婆子走近,往木桶里一瞅,也不见得多大怒火,倒是幸灾乐祸似的,手里马鞭抡过头顶,朝着她就落了下来。
这一世的叶凌漪眼疾手快,马鞭没机会近身便被她捉在了手里。
“哟?”
老婆子见小丫头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一下来了兴趣:“刘姑子只说新来的死丫头来头不小,没成想竟是个泼皮!”
婆子毕竟力气大,马鞭尽力一拉,叶凌漪充满老茧的手掌登时就划开了一条深深的血沟。
火辣辣的疼痛直往脑仁钻。
叶凌漪不由皱紧眉头,手掌不受控制地颤抖。
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