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一定是那死丫头将事情透露出去的,所以我才莫名其妙被关了这么久,我真恨……为什么当时不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那死丫头!如今让她害了我……她该死该千刀万剐!”
提及霍达府上的丫鬟,梁泗的神情由颓靡惊惧逐渐转化成了愤怒恶毒、咬牙切齿,一双眼已然失去了焦距被怨毒填满。
这一刻,从旁观望的人总算知晓了事情真相。
原来杀霍达是梁后的主意,梁泗不过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再看李元麟,他的身影屹立在苍茫的夜色里,表情如结冰般逐渐凝固,寒气凛然。
赫连澈此时也没有什么耐心,拔出剑抬腿走向梁泗,又从怀里摸出一份画押书,捉住梁泗的手,长剑一挥利落划开手心,血珠顿时溢出。
梁泗很显然是被施展了祝由术,刀锋划开手心皮肉,刺痛的感觉让他顿时清醒,茫然瞧着抓住他的赫连澈,可惜一切都晚了,血手印已经盖上了那份画押书。
这也就是说,名义上梁泗已经认下了谋杀霍达的罪名,无论画押过程怎样,终究谋杀官臣的重罪已经板上钉钉了。
“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赫连澈收了剑,将那份画押书呈给李元麟。
李元麟目色幽邃地瞧了一眼就将其收下,视线稍移看向梁泗。
那厮已经被赫连澈埋伏在四周的手下控制住了。
叶凌漪亦收回刀:“这么说,面对嘴硬的梁泗,赫连护卫使早有了应对之策,就等着今天?”
梁泗被羁押了半个多月之久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可见这家伙嘴硬程度。
赫连澈自然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应对之策是指施用祝由术的事情,其实在将梁泗收押没几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办法,只不过寻找懂得祝由术的人费了些功夫罢了。
一个人可能因为怕死而无畏皮肉之苦,这点听起来极为矛盾,但用在梁泗身上正是无比合适的,他是梁后亲侄子,既受梁后庇佑又被梁后的党势威胁,梁泗身陷囹圄的时候大概是在想不管关押自己的人是谁都会忌惮梁后势力不敢对他怎么样,他多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待日后到梁后面前抱怨几声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换来加官进爵的机会,但反之,若他轻易将事情和盘托出,损了梁后的利益,等待他的恐怕就是地狱敞开的大门。
梁泗当然不想做第二个不知好歹的霍达,不想死于非命,所以他被蒙着眼睛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