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解释:“方人便是方外之人,也就是和尚和道士的统称。”
“哦……”叶凌漪作恍然状,片刻又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孩子:“你才这么点大,还没娶上媳妇,就想不开,出家了?”
再联想到孩子说赫连氏欠他一百余条性命,惊诧更加深了几分:“难不成,赫连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屠了道观或者佛门净地?难道你是唯一幸存的小和尚?或小道士?”
她的脑洞堪称新奇。
话一出口,适才温宠的目光突然凝固,转而成了一种“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样子。
孩子对赫连澈那不慎重的解释表示非常不满意,甩甩手里金灿灿的牌子,神色颇为骄傲道:“什么小和尚小道士?我是玉清宫玄尘子座下药童,我师父可是闻名天下的丹师!”
“那又怎样?你师父再厉害也只是个方人而已,纵有通天的本事,你一个小小的毛孩子,区区一个药童,苍狼士怎会任你摆布?”
“你可别小看人!”孩子愤慨地将牌子揣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薄怒:“我师父炼的丹药可是闻名天下的灵丹妙药,苍狼士那帮人都是丧家之犬,不过被太后豢养着,太后为了达到控制这些人的目的,给他们下了毒,隔段日子便送一次缓解的药品,然那药根本无法根治他们身上的毒,而我不过效仿太后,多给了他们一些可供缓解毒性的药,然后再承诺事成之后必定奉上真正的解药,他们自然会为我所用。”
叶凌漪用过药,伤口果然很快不再那么痛,看着孩子愈渐疯狂的模样,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计,可你想过没有,你今日若真杀了我,你不也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什么玉清宫玄尘子座下药童,你还骄傲得起来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孩子稚嫩的面孔上突然多了丝戾气,暴吼:“我已经忍了三年!赫连老贼杀我叶氏满门一百一十人,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叶氏?”
赫连澈被孩子的话吸引了注意,颦眉,自言自语:“叶氏,三年前?”
他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忽大惊:“你就是叶璟临死前送出去的孙儿!”
“你知道我祖父?”孩子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随后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莫非你也和你爹那个老贼一同谋害了叶家?”
赫连澈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他并不回答孩子的话。
孩子因此不停追问,情切到极点时,孩子甚至取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