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问:“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叶凌漪微微讶异,转念一想:也是,虽然平时她素爱穿着轻便的男装,但这兵戎装还是头一回,陈三十的人认不出来也属正常。
随即抬手摘下了盔帽,善意微笑:“这下认识了吧?”
男孩呆了呆,似在脑海里搜索,倏忽惊讶:“你是青鸢!”
叶凌漪点点头,目光往帐篷里看:“你们老大呢?”
“老大在休息!”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脸色愤然:“都怪那个杀千刀的何赟和这群狗腿子,要不是他们,老大怎么会……”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男孩目中仍有防备地看了看叶凌漪,稍微调整了情绪,才轻声说:“青鸢姑娘若是来看老大的话,眼下怕是不行了,老大刚刚才服了药,这会儿正睡着,军医说了老大现在需要静养。”
闻言,叶凌漪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那我在帐篷外等你们老大醒来!”
“嗯!”男孩应了声,从地上捡起药碗,起身刚要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犹豫道:“青鸢姑娘,你能不能……”
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似乎另有顾虑。
看着他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叶凌漪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男孩这才将话说了出来:“青鸢姑娘,我想让你去帮我和都尉大人说说,何赟把我们老大伤得那么重,军医说以后那条腿就废了,只怕往后这军营也待不下去了,最可气的是不仅如此,何赟还杀了我们两个弟兄,违反军纪犯下这样的大罪,大人却仅仅只是打了何赟二十军棍,如此轻描淡写实在令我等追随之人心寒彻骨,从前我还以为赫连大人与旁的昏官不同,如今看来他亦与捧高踩低之辈一般无二,不过因何赟是成大将军的外甥就公然偏袒陋行。此事大人若不能给我们个说法,就算大哥同意息事宁人,我们剩下这帮兄弟也是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的!”
说罢眼神坚毅地朝叶凌漪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杀了两个人,打残陈三十的腿,仅仅只是挨了二十军棍……
叶凌漪若有所思,暗自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可是赫连澈为什么要偏袒那个何赟呢?
“咳咳……”
这时帐篷里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站在帐篷外发呆的叶凌漪心头一跳,忙转身进了帐篷。
陈三十就躺在不算宽大的简易木榻上,右腿大腿部分缠着厚厚的绷带,丝丝殷红浸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