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斯登时瞠目结舌,令人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当真有种应接不暇的仓促感。
他嘴巴张得老大。德尔普雷特乃他的父亲,这个认知伴随着他自呱呱坠地直至将近而立的漫长岁月,而且养育教育的恩情亦未曾易辙,在这两点相辅相成的作用下,亲情便愈发弥足珍贵,他对于亲情的感知便愈发根深蒂固。
可以说,帕尔默的一语看似轻飘飘的,但对于维德斯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怎么可能!”维德斯的神情有些接受不了,可以看得出他内心遭受的遽然冲击。
“没什么不可能,王子殿下,您的亲生父亲,我们光明族伟大的王,被背叛者毒害,而您的养父,也就是尊敬的德尔普雷特,他也为了您的生命,为了王族血脉的延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帕尔默道,“尽管,我们都对这样的代价抱着沉重的愧疚与痛苦,可为了大业我们义无反顾。如今您得以全然归来,我想德尔普雷特也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帕尔默字字如雷霆,轰击在维德斯的心上。
维德斯震聋发聩,起先由最初的不敢相信,到后来痛苦地捂住脑袋,夜无仇依稀可见他的如潮水般淹溺的悲哀。
帕尔默单膝跪地,似乎还想接着说下去,可现实情况打扰了这里的安静的氛围,只闻得嘹亮的响声响彻云霄。这响声似乎是一种哨子,略微刺耳,显然是对紧急情况的一种通知。
果不其然,帕尔默的话立马梗在喉咙里,他登时起身跑到庞大的亭子中央四处望了望,旋即扭头道:“快,你们带着王子殿下跟我来。”
夜无仇等人面面相觑,但还是遵循他的话,维德斯此时实在不适合过度的折腾,他需要安静与慰问。因此,弗克洛施法用斗气将维德斯拖起,强行将整痴痴陷入那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的痛苦中的维德斯带走。
“发生了什么事!”夜无仇看着帕尔默行色匆匆的模样,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说来此事还和我召见你们的目的有关。”帕尔默头也不回,他的语气略显焦躁,“山峰那边是荒古异兽的领地,你们不觉得你们一头异兽都未遇见的概率微乎其微吗?”
经此提醒,夜无仇也是心中凛然,他仔细一想也深感过于恰巧,以至于整件事都透露出蹊跷。况且就算白面书生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大呼不可能吧,在他看来,此时自己的队伍已经尽数丧命在荒古异兽的残暴巨口中尸骨无存吧,可谁能想到自己等人竟然稀里糊涂的翻越山峰一路闯到远古光明族的部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