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仇露出会心的笑道:“蓝镖头慧心芳质心地善良,倒是干了件大好事。”
薛可琪的面庞挂满泪痕,脸上在此时亦涌现出柔情道:“谁说不是呢?像蓝镖头那样既英明果敢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当世少见呐。”
夜无仇此时本就没有太多的困意此时全然消散,尽管不知道多少个昼夜没有好好休息,可依然是情之所至而感性大于理性,他捡起石子抛出去,在溪水上溅起水花,而后道:“是啊,蓝镖头那样的好姑娘,当真值得认真对待。”
此时薛可琪已然从悲情中缓过来,她闪烁着泪眼笑道:“看得出来你们二人郎情妾意心心相印,还记得当日在古战场遗迹中你抱着灵畅拼死前行的时候,蓝镖头可是显得万分失落。”
这句话落在夜无仇的耳朵里不啻于提醒了他某样东西,这样东西他从未注意过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犹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夜无仇脸上涌现出恍然的神情,他说道:“女孩是会吃醋的,那不是说以后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表达出对灵畅的关心?”
“哦?这样说来你已经决定好与蓝镖头私定终身了?”薛可琪掩唇轻笑道,她的大眼睛满是成熟事故,对人情熟稔的心态让其流露出觑破人心的精光。
夜无仇沉默片刻,旋即是下定决心般用真诚大胆的目光迎向薛可琪道:“可以这么说。”
“那你可想好了,女孩的心都是水做的,轻易伤不得。若是她们的心破碎了,那便覆水难收了。”薛可琪迎着朦胧皎洁的月色笑道,她细微的绒发被蒙上月色的清辉,显得格外地别具风味。
夜无仇心中感到了些异样,但转而看向女子那清澈目光,与那晚满是风尘的挑逗与妖艳截然不同,这又便使他略微躁动是心情安谧下来。
那晚的奇妙的“过错”,权当是孤独的心脏在深渊中奋力挣扎着的慰籍吧。夜无仇长吐口气,仰着头望向靛蓝的夜幕。
他们身后,另外的女子在帐篷呆呆地站立注视着这边,想要上前却又犹豫不决,她绞在一起的双手彰显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这名女子终究是没有做出什么大动作,她最后扭身进入帐篷中,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黎明的曙光在天际呈现出鱼肚的乳白色,四野的昏暗并没有退去,而这般黑白强烈交汇的视觉冲击感以为并没有如诸多史诗中描绘的难办美妙,夜无仇只感觉到有种并不颉颃的矛盾。
军队的号子准时笼罩着营地,凌野的军队表现出枕戈待旦的肃杀气质,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集合完毕,每个人咬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