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一脸紧张和愁苦,男的虽显精明,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孙赛赛假装无意向他们靠近,听得男人低声对妻子说:“听他们说,后面那辆车好像报销了。幸亏没听你的话,上了这辆红车。”
女的不干了:“明明是你先说要上蓝车的……”
歹徒开始吆喝众人上车。
孙赛赛大致数了一下,这一车的人质大约得有四十多。
后面那辆蓝车即使没这么多,也得有三十以上。
一车人就这么着没了。孙赛赛感到一阵战栗。
头上车时,她无意朝大巴的一块还算完好的窗子上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一个其丑无比的女人。
那一刻,她真的被那人的样子吓坏了,愣了下才明白过来:那个女人就是自己。
最开始汽车的那一颠,要么是碰上炸弹了,要么是车轮撞到了挡在路上的什么东西了。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孙赛赛的鼻子和左眼被撞,经过这一会儿工夫,剧痛变成了钝痛,但伤处开始显形了。
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鼻子变得青紫不说,还肿涨得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因为左上唇也肿,所以显得整个嘴很滑稽地歪着。
自己从来没有如此丑过。不过此时此刻,丑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大巴一路跋涉,孙赛赛在疼痛和恐惧中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天夜微沉,车到了一个港口。
港口有许多持枪穿便装的人,有的蒙着面,有的则露着。
见来了大巴,都纷纷围过来看。
一名像是指挥官的人物站在下面,车上的那名头目头一个下了车,直接走向那个指挥官模样的人。
头目很激动地说了一通,指挥官边听边摇头,间或插几句话。
说了一会儿,指挥官大概是向他作出指示了,他手一挥,招呼车上的伙伴把人质都带下来。
身后的那名中年华人男子,应当懂他们的语言,这时又悄悄给妻子翻译:“刚才路上碰上的是另一个武装团伙,跟他们不是一路的,是要抢人质,双方交火的结果,是把那辆蓝车给击毁了。上面有四个武装分子也一并死亡。
人质们一个接一个地下车。
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哭喊声,走近了,孙赛赛见到一张年轻的面孔,相貌清秀,肤色黝黑,微微有些胡须。
他的头巾围在头颈部,上身穿迷彩,下身穿卡其裤,脚上穿着拖鞋,手持一支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