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两个培训班的报名单苦苦发呆,一心想着如何能从中文班中将五人转到武术班。
再仔细观察报名学员的身份和背景,他发现这几乎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报中文班的都是成年人,报武术班的都是少年。
妈妈又在催他快点订机票,好赶回去过春节,并且见一下据说是妈妈在国内时的工作单位的前同事。
对于见他们,胡安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妈妈也是好意,甚至有一片苦心在其中,那就是,妈妈希望他未来的工作能够与中国有关,这既是基于胡安事业发展空间的选择,也是妈妈对祖国的一种情结。
只是,无论妈妈有多好的想法,目前对于胡安来说都顾不上了,他当下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助苏星儿。
妈妈五次三番询问他的航班,他推托不过,只好打个马虎眼,学校安排了重要课程,自己把机票钱都花在订课上了,而课程已经开始,没时间回去了。
赵素欣失望之余,又给胡安打去一笔路费。显然,她相信了他的“鬼话”,同时仍寄希望他能够回来。
那天上午的联欢“晚”会,尤其是那个小品《高铁神医》,触到了赵素欣的内心深处。
当年出于自尊而产生的冲动之举,使自己的人生走向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的变化。她时常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正是由于她的出走,才导致了之后“高铁神医”的产生呢?
究竟是不是这样,她并不知道。
当时,她被尹誓国对她的态度深深刺伤了。
没有打,没有骂,有的只是冷漠,以及偶尔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种关心。
敏感的赵素欣无法接受这个,她更不能想像,假如未来婚姻当中,尹誓国依然是这样的态度,那她如何能够面对那漫长的厮守?那是痛苦和折磨,而非幸福与快乐。
于是,她不辞而别。
她买的火车票是到北京的,但到了北京怎么办,她心里是完全没数的,到了北京在哪里落脚,她也没有一点概念。
不,她还是有一点概念的,那就是,她知道北京的一个地址,交通大学出版社印刷厂。
那是她在厂办做机要秘书时,见那几位负责写材料的调研秘书桌上,时常有落款为交大出版社的专业书。
那几位秘书说起母校交大来,如数家珍,让赵素欣有了个初步概念。
后来,因为有本专业书装订出错,一位秘书请赵素欣帮忙把书寄回交大出版社印刷厂,她就牢牢记住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