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时候小胡安的脑海里回响的,就是一个声音:“你真笨,连话都不会讲。”
费尔南多换下礼服要离开,临走前跟赵素欣简单商量了点事,然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摸摸小胡安的脑袋,跟他道个别,便径直开门走了。
突然之间,曾经非常向往的那个宴会,在小胡安心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域,他不但失去了参加那个宴会的热忱,甚至还感觉有点害怕。
费尔南多仍抽空回来看他们,对小胡安热情依旧。如果有时间,他还会拉着小胡安练习发言和礼仪。小胡安则硬着头皮,强装笑脸来迎合费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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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胡安确定地对苏星儿说。
苏星儿发出感慨:“天哪,你那么小就开始承受这样的压力了。”
胡安摇头道:“如果我一出生就在那样的环境中,可能就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但是一个散养的野孩子,突然被告知要学那么多繁规缛节,还要学习当众讲那些套话,何况,我继父又不是我亲爸爸,还是个长得那么不一样的外国人,这一系列反差,让我的心理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
“过去我一直觉得,你可能是个胆子很小的人,连学校的保安都能把你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紧张。所以我始终认为,你练武术纯粹是为了强身健体,跟打架、搏斗没一毛钱的关系。本来现在中国武术也被人家说成花架子,套路货,也就是跟体操差不多的东西。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能打,那么勇猛。这一点我也在找资料研究,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胡安笑了:“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天看到一个案例,挺典型的,也是你……咱中国的事。有个缉毒警察,特别勇敢,甚至还打入到毒贩内部当卧底,跟毒贩无论是搏斗还是枪战,都冲在最前面,一点也不怕。可你猜怎么着,让他介绍事迹的时候,当着同仁的面,他紧张得无法讲话,浑身被汗打湿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他那么勇敢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场合会怕成这样呢。我想了一下,我跟他的情况是一样的。”
苏星儿点头表示赞同,但忽而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你怕保安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胡安沉思了一下,说:“应当也是小时候形成的心理,惧怕权威吧。对于歹徒,我知道他是坏人,心理并没有多少恐惧,但一见到代表权威的,执法的,执行公务的,我内心里本能地就会产生畏惧。”
苏星儿追问:“那么这个,也应当有缘由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