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讲感情方面的问题,不想涉及别的,你怎么又说到钱了。我如果欠了感情,那是没法偿还,但如果欠了金钱,我一定会偿还的。”
苏星儿的这番话,让殷持衷也有些不快:“这叫什么话?我说钱的事了吗?我只是让你放心,请你相信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苏星儿语气冷冷地说:“自己说自己有多么好,你不觉得别人听起来会很别扭吗?”
这时,殷持衷的嗓门有些变大了:“我并没有说自己好,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对某些事,有自己的理念和坚守。这是沟通,这是在跟你交流,而不是我在自吹自夸。”
说话间,两人到了酒店前台。
苏星儿取了门卡,低着头,向电梯走去。殷持衷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递给苏星儿门卡的那位服务生,明显看出来这两个年轻人在闹别扭,他默默地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刷开门,苏星儿先走了进去,但只站在廊道,并没往里走。
她侧过身,让殷持衷进屋。
殷持衷推着行李箱,走到屋子中央,回身招呼苏星儿进来。
苏星儿轻声说:“一路上累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回宿舍了。”
殷持衷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意,一下子收回去了,他立即硬邦邦回了一句:“那你走吧。”
苏星儿转过身,泪水一下子涌入眼中。她头也没回,拉开门就出去了。
经过前台的时候,那名服务生见她边抹眼泪边往外走,便叫住了她。
“您好,女士,你能停一停吗?”服务生对苏星儿说。“看上去您很不开心,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要不,您在这坐一会儿,把眼泪擦干净。要不,带着眼泪,被外面的风一吹,你的脸会很难受的。”
听到服务生的话,苏星儿停住了脚步。
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捂着脸,轻声抽泣。
她越想越委屈,哭得也愈发伤心。
服务生走过来,递给她一叠面巾纸。
苏星儿感激地对服务生点点头,用面巾纸擦着眼睛,继续哭。
哭完,她把眼睛和脸擦干,从包里掏出护肤品,轻轻涂在脸上。
然后她站起身来,先走向前台,跟服务生道了声谢,然后打算离开。
临出门前,她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里面竟有殷持衷打过来的五个未接电话。
苏星儿平时喜欢把电话调成无声状态。在北美,这是一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