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伟,徐刃锋和常鸣是在夜里登上那趟列车的。上车之前,胡安给他们一人带上一副塑胶面具,都是女性面孔,所以穿的衣服也都是女式的。
他们登车的时间,恰恰是上次苏星儿被截下的时间。看来,地下运输车的时刻表还挺稳定。
一上车,常鸣就感受到了车上的那种诡异的氛围,车厢里坐的那些旅客都好像幽灵一般。
好在车上并不拥挤,唐志伟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由于担心被跟踪,他们三人的手机早早就关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在北美的殷持衷来处理。
殷持衷保持24小时开机,随时接听来自各个方面的电话,并根据需要,冒充唐志伟等三人进行回复。
这项任务看似简单,实则极其不易。开始干没多久,殷持衷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的南方口音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起初想的简单,觉得搞定音色就行了,实际上音色一样只是一部分,口音也是一个大问题。有几个人就曾质疑殷持衷的口音,说怎么不像唐志伟或徐刃锋或常鸣,弄得殷持衷十分紧张。
许多时候,苏星儿的标准口音就派上用场了,她还多少能够模仿一下东北口音,这就让她模仿的稍带东北口音的唐志伟产生了可以乱真的效果。
刚刚体验完全脱离工作感受的唐志伟,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很快他就决定享受这种不用考虑工作的悠闲。
反正也不会有任何电话的滋扰,他放空头脑,让其海阔天空地自由放飞。
等徐刃锋和常鸣一觉睡醒了,他开始压低声音跟他们聊天。
聊着聊着,他们的话题转到了这列火车上,他们聊起了车上的那些乘客。车上的乘客绝对跟他们以往坐过的任何车上的乘客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在车上走动的列车员,不但都是男性,而且看上去也非常古怪。
“何塞跟咱们说,这趟车是黑道管的,我原来想,可能是这些列车不是属于国家铁路系统的,挣的钱归黑道。赶上了这趟车以后,我觉得整个列车运送的旅客可能都有问题。”唐志伟说出了他的想法。
常鸣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甚至觉得,除了咱们之外,那些旅客都好像是囚犯一样,你看那车看他们的眼神,你在看旅客们的眼神和表情。对了,带假脸的不光是咱们几个,车上还有呢。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儿,更不知道他们打哪儿来。”
徐刃锋说:“咱们现在顾不得许多了,自己能跑出去就不错了,千万不能东问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