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击矫正,效果还不错。他只要放缓语速,注意咬字,并刻意回避掉几个他实在发不出的音,那么在语音软件的帮助下,听上去与常鸣一般无二。
不过,孙赛赛刨根问底的一番轰击,让他有些乱了方寸,什么语速啊,什么咬字啦,都顾不上了,于是就听上去有些异样了。
这个异样,让孙赛赛觉察到了。
“常鸣,你说话。”孙赛赛说。
“我说着呢。”殷持衷知道孙赛赛是什么意思,却依然顽抗着。
“常鸣,你说hua。”孙赛赛又说。
“我没不说呀。”殷持衷在紧张地想着该如何应对。
孙赛赛急了,一字一顿地说:“常鸣,我让你发hua这个音。”
殷持衷没法,只好装傻:“赛赛,我为什么要发这个音?”
“你在国外舌头受伤了?”孙赛赛问。
“没有啊,舌头好好的。”殷持衷打岔。
“那你怎么发音那么怪呢?”孙赛赛不依不饶。
“怎么怪了?你才怪呢。”殷持衷想把她的气势压回去,自己好力争主动。
“常鸣,现在这样,你听我的,你给我念段绕口令,念完了咱们就没事了,好不好?”
“大晚上的,赛赛你早点睡吧,念什么绕口令啊?我这边还有事呢。”殷持衷已经在考虑,如果孙赛赛持续“纠缠不休”,他是不是得采取突然断线的方式,来中止这种劳神的对话。但他也怕把孙赛赛惹急,再影响到她与常鸣的关系,那自己也算没完成好任务。
还在想呢,孙赛赛已经开始念绕口令了:“化肥会挥发,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黑化肥发灰挥发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
显然,她听出来了,“常鸣”电话里的发音,在这方面的咬字有些问题,而这个绕口令,可是常鸣亲自教给她的。
殷持衷心里抱怨孙赛赛的鬼灵精,会让自己费心费力演的戏穿帮。穿帮本身对殷持衷来说,并不是丢人的事,但一旦孙赛赛得知跟她聊天的不是她家常鸣,她再追问常鸣到哪里去了,那才是件麻烦事哩。
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在孙赛赛面前把这个谎圆到底。
可发音这事,尤其是fa和hua这两个音,对殷持衷来说,不啻揽月捉鳖。而软件又没有区分这些音的功能,事到临头,这不等着让殷持衷露馅儿嘛。
蒙一阵儿是一阵儿吧,殷持衷把心一横,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