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笑道:“如此说来,我若现在想带走身后的姑娘,张老大你也不会阻拦喽!”
他哪能听不出张权话中的暗讽和威胁,只是他喜欢装傻,更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
哪想,张权翻脸比翻书还快,沉声道:“这可不行,许清妜小姐乃是我向府的贵客。”
孙彪附和道:“看到那顶轿子了吗?”
他竖起大拇指,指向身后,神色傲然道:“那可是我家大公子刻意为许小姐精心打造的,花了整整五百两。”
“可小女子却从未见过哪家府上邀请贵客,是如你们向府一般,使地这种强行逼迫的下作手段。”
说话的正是孙彪口中的许小姐,她的声音好听至极。
低回轻柔,即使是说着正在气头上的话,也仿佛是那潺潺泉水声,沁人心脾。
她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来到秦舒玉身旁,本想悄咪瞥一眼她的救命恩人,哪知,正好撞见对方也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这人生的可真好看,眉毛像利剑,仿佛能直戳人心,眼睛里好似装着星辰大海,引人入深,他的鼻梁英气十足,浅浅的笑容很干净,跟传言中的颓废公子哥简直判若两人。
只匆匆瞧上一眼,许清妜便觉自己一阵脸热心发慌,还略显得苍白的面颊上,悄然爬上淡粉色。
可惜,这一瞬间的惊艳,注定无人有缘欣赏到。
因为,她很快就把头转回去了,只有那不同于寻常女子黑白分明的幽蓝双眸中,亮光闪烁,应该是还未从惊魂之中完全回神。
只是,究竟她这惊魂未定是被孙彪刚刚吓的,还是因为秦舒玉。
或许,现在连她自己也已弄不清楚。
秦舒玉是一个男人,今天之前,还是个好色的男人,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如此。
所以,他盯着许清妜一直看的时候,半点都不知羞。
他此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不该觉得张权说话有趣的,那样,他便可以早一点发现,看许清妜明显有趣得多。
身旁的女人,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绰约身姿只着一袭天蓝渐白的简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雅脱俗。
她轻咬红唇,纤纤玉手轻拢着鬓边因拉扯而散落下来的头发,搭着玉颊之上的泪痕。
这一幕寻常女子都会存在的光景,却看得秦舒玉如痴如醉。
她柔情似水,看起来像一团棉花,泪水却不代表她柔弱,那是敢于对抗向家的勇气。
秦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