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还被自己当皮球一般踢走的废物,一跃成为修为比自己还高的修者。
自己看上的女人,正被他牵着手,手底下一员猛将被废,一个受伤,还得搭上一万两赌注。
如今,这个死对头正坐在自己面前,又出言嘲讽。
简直是所有霉头,今天一股脑全触上。
一个人就算涵养再好,此刻也绝无可能抑制得住怒火,就遑论压根没有的向坤。
他手持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通红着脸,怒吼道:“秦舒玉,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看看这是什么!”
秦舒玉不着痕迹的挪动身位,挡住许清妜的身子,同时,随手接住被震起的茶杯,轻轻放下,而后才瞥了一眼那已经皱巴巴的纸,笑问道:“这是生死状,也是赌约,我跟孙彪立的,有什么问题吗?”
向坤扶额摇了摇头,咬着牙道:“有什么问题?”
他已被气笑,他俯下身来,将那赌约堆到离秦舒玉更近一些,手中折扇咚咚重扣着纸面,冷斥道:“你强行带走我看上的女人,废掉孙彪,大伤张权,如今还想让我输你一万两,你怎么不直接去抢?”
许清妜是真被这面色狰狞的向坤吓到,身子轻颤着下意识更加贴近秦舒玉。
向坤见了,差点没被气得吐血,面色更显阴沉,心中也是暗恨,自己怎么老是为这个仇人做嫁衣。
秦舒玉捏了捏许清妜有些发凉的玉指,以示安慰,面上则是摆出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向坤笑道:“呵!我为何要去抢,这里可是月神皇朝,抢是触犯王法的。我个人还是倾向于用赌来解决矛盾,双方立下赌约,白纸黑字,输的一方也别妄图抵赖,毕竟,赌约是朝廷认可的。”
向坤又是一拍桌子,怒骂道:“可你特么耍炸,是你隐瞒修为,哄骗那个不争气的奴才在先,所以,这什么狗屁生死状,根本作不得数。”
秦舒玉顿觉不乐意,他皱起眉头,厉声道:“向坤,你别以为你声音大,就能代表说得有理。我何曾说过我没有修为,退一万步起,我便是故意隐瞒又如何,我与孙彪一战,本就是在对赌,即是赌,就不存在谁一上来就自揭底牌的情况,要怪就怪你的人眼瞎。”
向坤呼吸一滞,没法反驳,就直腰起身,拉过来右手与肩膀都绑绑上麻布的张权,推到秦舒玉面前,质问道:“那张权算怎么回事,他没与你立什么赌约吧,你为何要断他手腕?”
张权低着头,根本没有脸看秦舒玉,他本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