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之奇景的兵刃,绝非普通灵器。
再加上,这小子此前让向家吞下那样的苦果,还有他女人也是如此神秘莫测。
这种时候,自己等人还巴巴凑上去,岂非与送命无异?
他们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秦舒玉似乎已看透这些人的内心,也道:“因为他们不够强,不够强到能一招置我于死地。”
马家管事道:“但总能杀掉你,这是你自己说的。”
秦舒玉问道:“可谁愿先来垫背呢?这第一个动手的人,我定会第一个杀他,第二个人的结局同样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或许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很多个,都会死。”
马家管事道:“他们可以分成几人一组来围杀你。”
秦舒玉忽然跨出一大步,冷冷道:“两位都是灵海境四重,修为犹在我之上,为何宁愿被我逼得节节败退,颜面扫地,也不联手围杀我?”
他这一步踏得很慢,却已跃出一丈,来到与两位管事只差三尺之地,旋即抖了抖手中的血暝剑。
刹那间,一股夹杂着炙热与冰冷的暴虐肃杀之气,直扑向两人。
啊!
年纪轻一些的管事顿时鬼叫一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牙关止不住打磕,道:“因…因为…”
好在,他身后有一棵树,正好可让他倚靠,不至于太过狼狈。
另外一位管事后背一磕到大树,也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双手背向身后,紧紧反箍住树杆。
可一双抖成筛糠似的腿,还是暴露了他此刻无声的恐惧。
秦舒玉凝视着两位已几近崩溃边缘的马家管事,接道:“因为你们心里同样没数,不知能不能够将我一击必杀。而且,你们在这刀尖上舔血的世间摸爬打滚,活了大半辈子,心中门清,一身修为得来不易,性命更是珍贵,向家给的利益确实很诱人,可与性命比起来,简直狗屁不如。所以你们不愿意担这个风险。”
那年轻一些的管事瞧着面前眼睛完全被红黑二气侵占的少年,似乎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那张死灰般的脸上,还在冷汗直流。
这个少年的眼神是利刃,他自己脑海中,一遍遍闪过的恐怖画面是利刃,此时,少年看透他内心所想而说出的话又是利刃。
他的心境即便再坚如磐石,也架不住三刃齐削。
他歪下头来,只觉得少年的紫色身影在转,两侧的碧绿树林在转,蔚蓝的天空也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