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玉也摸不清这玄衣老者的路数，不过有一点他能够察觉，那就是后者对自己似乎并无太大的敌意，也能听出来，此时老者对自己所说，话中有话。
他心中微动，对着老者一拱手，犹疑道：“在前辈来之前，在下对自己的眼力确实还算满意，不过现在嘛…”
玄衣老者淡然问道：“怎么，老夫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公子看不明白？”
秦舒玉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君尧，直言道：“在下与君尧姑娘在前辈的赌坊里赢了着实不算少的银两，前辈这么快就出完气了？”
玄衣老道顿时轻笑一声，道：“做赌场营生的哪有不能输的道理，老夫若为这种小事生气，只怕还活不到这个岁数。”
王君尧扫了一眼将她与秦舒玉团团围住的赌坊打手和紧闭的赌坊大门，旋即看向玄衣老者，美眸微冷，道：“可前辈却喊了这么多下人出来清场，还关了赌坊。”
玄衣老者笑道：“想必王姑娘方才应该听此间坊主说得很清楚，我天乐赌坊确实是有要事玉秦公子相商。”
闻言，苦着脸站在一旁的方柏灿眼眶下方的皮肉又开始抖了起来，他心里很憋屈，很难受。
他这句本只是想表达得客气一些的话，却成了长老此时想缓和与秦舒玉的关系的借口。
方柏灿此时已瞧得明明白白，这涛文山庄的长老根本无意与秦舒玉结仇，亦或是他临时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