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那天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我不能靠父母一辈子,有时人就是突然成长起来的。在部队那几年,我彻底弄明白一件事,社会无论哪个角落都是复杂的,即使人们给某些地方铺上光环。”张小美语气波澜不惊,尤如看透世事的老人。
“明天供需部要出岛补给,朵姐家有没有什么缺的?今晚我过来就是这事儿。”
“说到这个,我发现基地的生活用品囤积得并不丰富,跟咱们的习惯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大洋市的大超市已经被搜刮空了,还是军部不重视民众的生活质量,仓库里面大多是弹药,上校重视武装胜于其他。”我想起这几日有岛民申请生活用纸和姨妈巾的时候,秦秘书曾嫌恶的说他们娇气事多,可那些就是平时生活的必需品啊。
“这基地的性质与我们之前完全不一样,与其说上校不重视幸存者的生活质量,不如说他根本就不重视幸存者,他只对能够让他如虎添翼的强者感兴趣,朵姐你没发现么,黑狐负责的供需部,不管搜救,这人又不是什么热心人,可咱们是他主动找回来的,不就是因为咱们有用么。还有,自从我们来了,你见过灵魂往回救过老弱病残么?前几天他在外面带回几个男人,送养殖场干活去了,这事你没注意,我可都瞄着呢。”张小美冷笑一声,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家里暂时没什么缺的,你跟黑狐出去执行任务一定要当心安全。”我叮嘱小美,其实作为我们来说,需要什么说个话,秦秘书得了上校授意,肯定没有不满足的。
我们却都没有想到,这次黑狐带着供需部出去补给,还带了一队大活人回来。
第二天的下午,我刚跟着秦秘书从绿楼后院的仓库回来,就看到绿楼里出现了十来个陌生的面孔,这些男人风尘仆仆,满面疲态,衣着破烂肮脏,明显不是原来的岛民。
我和秦秘书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这时黑狐从上校的办公室出来,对那里的人说:“上校想见见你们的头,哪位是?”
一个黑瘦的高个子男人站了出来,看年龄得有四十多岁,满面的沧桑,“我去吧。”他的声音沙哑之极,透着一股苍茫。
秦秘书也不客气,直接奔着上校的办公室而去,我趁机跟着溜了进去,想了解一下新来的这些幸存者是什么来头。
上校见我俩进屋,没什么反应,目光投向黑狐身后的男人,“坐吧。”
那个黑瘦男子欠着屁股坐在上校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就跟个受审的犯人似的,这人肯定是扮猪吃老虎,我暗想,能带领那么多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