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问题是不可能解决不了的。
我在旁边观察,老大并没急着跟大家一起排队,而是维持着秩序,让女人,老人先领,男人靠后。
这人不错。
罐头很快就分光了,排在后面的人只领到了压缩饼干,有的人不太高兴,有的人却并不在意,而是赶紧蹲在旁边捧着饼干仔细的啃着,来之不易的粮食最是珍贵,他们懂。
食物分发完毕,老大也得到了一份压缩饼干,一样没捞着罐头,但他不住声的说着谢谢,这时有几个分到罐头的人主动把自己的罐头要送给老大,被他坚定的拒绝了。
我们在旁边默默观望着他们的行为,弱者分两种,一种是可怜又可恨,穷而没骨气,甚至穷极便生恶,另一种,是令人同情且尊重,因为他们无论怎么穷困,都不会放弃生而为人的尊严。
这些人,显然大多是后者。
我们决心帮他们!
当我们提出想要个单独的屋子稍作休息,老大他们立刻选了个算是最宽敞和舒适的房间给我们,虽然这个破厂房里的房间一个比一个破。
这个房间住着谁我并不知道,但在一个简易铺就的小床上,我看到一只毛茸茸玩具猴子,破旧肮脏,却被珍惜的放在枕边,如果那用破衣服卷起来的算是枕头的话。
“妈妈,猴子!”帅帅感兴趣的扑了过去,我拉住他,“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儿子,那样的孩子不礼貌,你可以看。”
帅帅听话的站住了,凝视着那只猴子,瞅啊瞅的,在农场也好,山谷也罢,甚至是长星岛,他都不缺玩具,这些叔叔伯伯,无论谁出去补给,都不忘了给他捎回点好东西,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大家给他捎回的玩具大多是枪啊模型啊小汽车啊之类,毛绒玩具倒很少。
“这些人恐怕熬不了多久。”张小美靠在门框边,一边瞄着外面一边说,他不想我们的谈话被他们听到。
“是啊,都是善良的人,生存得惨了点。”雷暴一直没太作声,可他这会也有点恻然。
“大伙儿,怎么想?”张小美问我们。
“这里离阿强他们的基地不远,要不……”我犹豫着说,范兵曾说过,他们基地的空间也不算大,这些村民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人呢,他们能愿意接收吗?这不是给人家出难题么?
“其实最适合他们的是南海基地。”迦南叹气,“就象咱们离开时讨论过的,有些生存得太艰苦的幸存者,在南海基地反而过得会非常不错,至少不用挨饿和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