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勇这里酿的米酒比较辣,与老张家酿的不太一样,所以只有男人们跟他喝,我们就算了,唐晓又的酒量似乎练出来了,我至今还记得当初张老爷子让小伙子们陪他喝酒时,他的苦瓜脸,那时他的酒量还不如我,可现在,他捏着鼻子也能干好几杯辛辣的米酒了,而且喝完还木有事。
席间阿芳悄悄离席,我以为她去如厕,孕妇尿频这个事我最清楚,没想到她是跑到厨房做了个汤端上来,这把我们给感动得,一挺着肚子的孕妇给我们做汤啊!这小女子真是贤惠之极!聂勇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夫妻俩的感情之深可见一斑。
这个夜晚大概是我们这些天睡得最踏实的一晚,身处安全之环境,不再担心会有丧尸或变态偷袭,多么安心。
第二日,聂勇就张罗去钱镇找挖机和铲车帮我们清路,这是为我们忙活的,我们的伙伴肯定不会坐享其成,男人们跟着聂勇一起去钱镇了,我们女人则留在度假村里休息。
阿芳领着我们在度假村里转悠了一大圈,我们也参观到了畜养区,那确实是后接出来的独院,只是在原来的大院中若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内墙上开了个门通向家畜区,一些装草料的大筐和小三轮车挡在门口,难怪冷不丁没发现那后面还有个门。
后接的院子围墙更高,而且没有外门,整个就是个封死的空间,墙头还埋了不少尖锐的碎玻璃,那是过去重要单位的防贼措施,可这玩意能挡住丧尸才怪。
进了木门是一条直直的通道,家畜们就住在两旁搭建的棚子里,先是鸡鸭等小家禽,然后是羊圈,猪圈,最后是牛棚。
家畜区动物的味道太大,阿芳才介绍一半就呕起来,我们急忙扶着她回到大院里,她现在可不就是妊娠反应最剧烈的月份么,一点味儿不对头就会恶心。
“没事,我其实最怕的是香味,”阿芳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好多了,见我们满脸歉意,反过来安慰我们,“我平时没事还过来喂它们哩,要是受不得这味,我也不会领你们进去玩了。”
“你说你讨厌香味?”我笑起来,“咱们俩怀孕时一样啊,我那时的鼻子象精神病一般,敏感到能闻到被单上的洗衣液味,还有洗发水沐浴露这些香味,统统闻不得,闻了就想吐,不,是真吐!”
阿芳看着我呀的一声,“我还以为就自己这样哩,原来真有人和我一样的。我现在任何香皂也用不得,闻到就会吐出来,难受得很,只能用清水。”
我歪头看着她,“阿芳,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