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连忙抱住胸口,抢过薄被后,季善重新裹在身上,背对周景川缩成一团。
此时,周景川手里只余下一件单薄的睡袍。明明本质上就是一块布,却如一把火,烧得滚烫。
垂眸瞅了一眼手里捏着的东西,周景川眼底闪过似有若无的冷凉。
他记得他吩咐过赵凡,不准买暴露的衣服,这些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转身去衣帽间找了件长袖的睡衣,他回来,僵住一张俊脸,硬声说,“你把衣服、换上。”
季善扭头看了一眼,无语地上下打量周景川,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伪造了年纪,把38岁编造成28岁,“周叔叔,麻烦您不要用老男人的思维要求年轻人,行吗?再说,您就不怕潜移默化中,咱们宝宝也变成您这种没情调的性子吗?”
说完,季善便又扭过头,闭上眼。
周景川薄唇拉成一条细线,重眸一凛,撂下一句胡闹,去了浴室。
出来时,扣子系到顶,一点肉也不漏。躺在床上,甚至又盖了一层被。
关了灯,闭眼。
只不过,这一觉却并不好睡。
大概一两个小时过去,周景川的手臂被抓住,细腻的手掌穿透他的衣衫,触碰他腹部的皮肤。顿时,周景川便睁开了眼。
漆黑的环境里,他神色寡凉冷漠,一双黑眸如鹰隼,逼灼又摄人。
好一会儿,他僵硬的身体才舒缓过来,挪开季善无意中搭过来的手臂,他起身离开卧室,到公共阳台抽了根烟。
白瑜一身棉麻的长袖睡衣,她掐灭周景川的烟,心疼地道,“景川哥。”
周景川拧了拧眉头,“怎么过来了?”
“刚才跟姐姐通了个电话,有点饿了,跟赵姨找了点宵夜吃,上来就看到你在这里。”
“去睡吧。”周景川嗓音沙哑。
白瑜咬了咬嘴唇,“景川哥,我其实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结婚。你的心理情况,还没有好彻底,现在虽然好点了,能跟女性正常接触,但并不代表能揠苗助长,同床共枕。。”
周景川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过去一年被迫与季善的接触,他额头血管跳了跳,随而胸口便发紧。但又晃过前几天,季善假装睡过去手放在他的睡衣上,他就不会有多么排斥,她穿戴整齐时,就算跳在他身上,他也没什么异样。她的那些亲近,他甚至心里有丝缕的喜欢。只是今天,可能是看到白瑜,勾起压制住的记忆,亦或是季善的手碰了他,那种挑逗的手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