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个样子的人都是衣冠禽兽,但周景川这个人就神奇了,说他是衣冠禽兽吧,感觉又不像。说不是呢,他也有眼珠子发红,敛眉冲/撞的时刻。
“先坐着,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不落地说。”周景川没抬头,疏冷地张合嘴唇,吐出一句话。
季善问,“我说,你就信吗?”
周景川这才吝啬地将视线挪到季善脸上,他道,“你不说,我想信都不能。”
季善心头梗了一下。
过了会儿,她咬了咬牙,徐徐浅浅地开口,“昨天傍晚,一个号称是你秘书的女人联系了我,说是你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我当时不太信,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之后,赵姨说有人送了礼服来,我才信。不过等我去了华泰,看到你身边有了女伴。我有些懵,刚巧佳琪在,她跟我说,这件礼服跟市长夫人今晚的服装撞了,她便带我离开,想从一楼后门走,但走出楼梯口时,碰上季温,她做出推我的架势,就在我护住肚子的空档,她滚下去了。”
季善说完,仔细观察周景川的表情。看他皱眉,季善的心凉了好几度。
“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她转身,汲着拖鞋往外走。
周景川算是见识了季善的暴脾气,她根本不知道隐忍究竟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攥住她的手腕。
“我没说不信你。”
季善怔了一下,这样的话,她怎么也没料到会从周景川的嘴里说出来。心中说没有触动,自然是假的,此时的她,嗓子发紧,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都二十了,都当妈了,整天哭哭哭,很没出息。
“真的?”
周景川回答,“你是我妻子,我没必要不相信你的话。”
‘妻子’这两个字,如一块小石子被抛进季善的心湖。
她拢了拢手,努力将这份悸动压下去,转而抬头,眼眶里泛着晶莹的光,“既然如此,我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周总你这个做老公的是不是要安慰我一下。”
周景川向来不大喜欢跟季善对视,她的眼睛里像是有钩子,勾着人不放,令他有种很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眉头皱了皱,他问,“你想要什么?”
嘴角展露笑意,季善大胆地环住周景川的脖子,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那你能不能帮我把我妈妈的骨灰从季家拿出来,还有我外公的房子,我去看了,还有好几幅明朝的字画没还回来。”
季善刚洗完澡,头发上萦绕着洗发水的淡香。香气与她身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