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长腿。温峥嵘手里抱着捧花,信步走来。
他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面带冷意,给温老爷子跟温老夫人敬了酒后,鞠了一躬。
季善有些意外温峥嵘的到来,她哑着声音,“小舅舅。”
温峥嵘在季母面前放了花,鞠躬后,才凉凉地瞥向季善,没应声,他直接对着墓碑上的人开口,“姐,我管不了你这闺女,为了报复一群垃圾,嫁了个大他八九岁的老男人。您觉得,我该不该当个拆迁队,把这场玩笑给拆了。”
季善脸色一变,她一点也不想在长辈面前谈论这件事。
“小舅舅!”
温峥嵘逼灼地睨着她,“长辈说话,你闭嘴!”
季善是害怕这个人,但这次她有点恼,“你不都说不是我小舅舅吗?”
温峥嵘气得抿紧了唇,他说,“行啊,那你给我记好了。”他又在面前三个墓碑前鞠了一躬,转身凌厉地离开。
经过周景川时,桃花眼微眯,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擦肩而过时,他在周景川耳边低语,“要我是你,被人当成砝码,就该离婚。”他一笑,“毕竟,这是男人的自尊问题。”
周景川神色淡淡,面上并无异常,他只是凉凉地开口,“温先生不想当舅舅,那你跟季善,只能桥归桥路归路,殊途陌路,当陌生人了。”他的声音压得亦很低,“毕竟,现在一夫一妻。”
温峥嵘垂在腿侧的手缓缓攥成拳状,眼神倏地变得冷厉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他性感地嗤了声,“是啊,那拭目以待吧。”
季善试图去听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压得很低。
莫名地,季善有些烦躁。今天给母亲迁墓,她本是想安安静静的。
腰侧忽然横了一只手臂,季善这才回了神。就见周景川驱使着她给母亲鞠躬,然后,季善便听到周景川道,“望岳母安泰,我会照顾好善善的,您用不着操心。”
认识这么久,他一共喊了她两次小名。这算一次,一个月前碰上小舅舅那次是第一次。
季善偏头望向他。
轮廓深邃的脸上,镌刻着认真的神态。
等结束下山时,季善低声跟周景川道了谢,“谢谢你肯对我妈妈这样说。”季善知道,天地一瞬,人不过微末,人死后,形体消散,没有什么灵魂之说。但她就是天真的认为,母亲还在,特别是在母亲的墓碑前,她只想让母亲觉得自己是幸幸福福的。
周景川与她对视,眉头微皱着。
季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