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说,“不蠢。”
季善瞥了他一眼,“你不要总这样否定我。”
“别的女人我从未夸过。”周景川把领带往下扯了扯,嘴角幽幽上挑。
季善都是笑出声,“那我真是幸运了。”
周景川哼了一声。
这件事分析到这里,季善脑子里已经足够清晰。
这些肮脏的算计她并不打算放在心上,站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件睡袍,季善朝浴室走去。
没走到,季善拧了拧眉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折返回去。
低头凝视面前皱巴的脸,周景川问,“怎么了?”
季善压低声音,可就算如此,也无法遮敛住她语气中的厌恶,“我现在去浴室,会不会……”停顿数秒,季善又问,“我们刚才所说的话,会不会被监听到。”
一旦想起这么恶心的事情,季善就恨不得手死撕了梁子卿。
咬着嘴唇,她烦躁不已,握住睡袍的手上凸起一条条青色的经脉。
周景川上前,把人纳入怀中,“你的头疼是可操纵的,说明只有他启动了或者是正在看监听时才会导致疼痛,其他时间不会有问题。若是实时监控,或者是像一般监控那样可以通过视频向后倒带去看之前发生的事情,你的头就不会产生时疼时不疼的结果。”
他的语速放慢,细细地解释。
像是春日的风,拂在心上,能抚平心中烦躁。
季善闷声“嗯”了一句,将人推开,“我知道了。”
周景川点头,“去吧,最近可能会好好戏上演。”
季善拢了拢手,目光冷凉。在浴室中,她仰起头,温水漫过脸部,向下滑动,最终聚集在脚底。
尽管水冲着脸,季善却并不能感受到多么惬意。
她很烦,很厌恶,脑子里的东西就像是定时炸弹。
季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梁子卿这般恶心的人,这是现实版本的‘农夫与蛇’不成?
凉水冲了几分钟,季善冻得牙齿打颤。匆匆关上水龙头,季善裹上浴袍,出了浴室。
她直接去了衣帽间,找出很久很久以前,周景川给她的那件特别保守的长款睡衣套上,这才出来。
周景川目光从文件上挪开,上上下下扫了季善一眼,看她这副全副武装的模样,不禁勾起嘴角,“造型不错。”
季善白了他一眼,之后,又折返回衣帽间,去给周景川找了一件同样保守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