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味道弥漫在嘴里,季善几乎是一瞬间,死死地咬住梁子卿。
口腔里弥漫一股血腥味,季善忍不下去这种味道,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恶心,使出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将梁子卿推开。
梁子卿的腿瘫痪多年,被推到床下,他再上床就很艰难了。
季善眼睛一亮,瞅准时机,她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跳下床,便要往外跑。
手抓住门把手时,身后梁子卿幽幽道,“你出了这扇门,我就让人掐死那个小孩。我在……咳咳……我在非洲看过有人煮掉小孩吃,我还没试过。”
季善僵在原处。
她的手慢慢收紧,转身,她睨着梁子卿,咬住唇瓣,她蹲下身,扼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神经病!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非洲三年,他时常出现,甚至在她面前处理无辜的民众,现如今,再次出现,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像个疯子似的表白,绑架她的孩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后悔,你作恶多端,十恶不赦,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下你!你怎么不去死!”活了这么多年,连季远航白子颜她都不曾轻易说一个‘死’字,偏偏用在这个算不上熟悉,却因她的手术刀而存活的人身上。
再加上小宝落在他的手上下落不明,季善根本没有冷静,她真的要疯了。
手下的力度越来越重,直到梁子卿的气息渐渐稀薄,季善恍然清醒,松开手。
她家庭完美,丈夫宠她,两个宝贝依赖她,美好的生活刚刚要开始,她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垃圾就进了监狱。
梁子卿艰难地咳嗽,本就虚弱,药效过后,他身体的力气都如同被人抽走。方才季善用力掐住他,他的的确确差点就一命呜呼。
虚弱地靠在墙壁上,他粗重地喘着气。
僵硬地伸出手去勾住季善的手腕,他气若游丝,“你不能走,走了,你的孩子就出事了。”
季善一把甩开他,“你神经病吗!”
她当初究竟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救这么个人!
抓了两把头发,季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下来。期间,她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并不在口袋里。
梁子卿将季善的动作收归眼底,眼睛里流露出自然的悲哀。
“你陪我坐一会儿吧,跟我说说话。然后,我就放你走。”最后加了一句,“还有你的孩子。”
季善没说话,面部表情冷淡,眼中的厌恶清清楚楚。
梁子卿眼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