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孔大人的儿子,他和叶公子之前还因为争抢柳芸而大打出手。”
望舒颇有兴趣的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
“其实那日也是叶公子先点的柳芸,只是孔二公子喝多了酒,便有些争强好胜起来。孔叶两家素来关系不合,此番便是翻了旧账,新仇加旧恨,两位公子爷被打得双双挂彩。”
孔叶两家在朝堂上的站队就不同,一位是萧淑离的爪牙,一位是顾怀瑾的表弟,关系自然不会多融洽。
望舒将这些默默记在了心里,而后又问了几个不是那么重要的问题。
而这时,顾怀瑾已经带着衙军来到了灞河的河道内,他先前已经去过了涝河、浐河和潏河,都没有什么发现。
而在这条河道里……顾怀瑾盯着河边的夕雾花丛出了神,浅紫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他摘下一片碾碎在手心,花汁溢了出来,颜色倒是比方才要浓上些许。
他看了眼河道旁的屋子,住户倒是不少,于是对身后的衙军道:“将那些百姓都单独提出来审问,从前日的戌时到亥时,若有人看到过柳芸,并且能提供出线索的,重重有赏。”
衙军拿着手里的画像,领命而去。
正午的太阳实在是太毒,顾怀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心下不由感叹。幸亏当时没有让望舒来这里排查,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怕是要热得哀嚎了,不仅如此,她还得在心里咒骂自己千百回。
想到此处,顾怀瑾不禁勾起了唇角。
子叙见他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继续在河边搜寻,便问道:“殿下,如果这里还没有线索怎么办?”
“那就继续找。有人的地方就有嘴,有嘴的地方就有真相。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凶手了。”
顾怀瑾从地上挖了一些湿土,用衣袍将它们裹了起来,随身带着。
派去的衙军走到顾怀瑾身边回话,他听了,面色微沉。
望舒刚刚审完,顾怀瑾便回来了。
她问他可有什么新的发现,他却说:“此案不能再私审了,把孔青云一起叫上,让官府提审。”
“为何?”
顾怀瑾看了她一眼,面色凝重,“因为这件事,与孔维桢有关。”
之后便是官府升堂,顾怀瑾提审,孔青云旁听。和官茶案十分相似,如今却是主审和旁听的位置调换。
然而刚升堂,便有衙军匆匆闯入,递上了一份供词。
顾怀瑾一看,却是叶云旗的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