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和爷爷在山林里找了看着比较像风水宝地的地方埋葬了驴蛋,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后,阿钰坐在驴蛋的坟前发呆,爷爷则是背着她抽起了旱烟,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余晖染红了整片天空和整片山野,这么美丽的世界,阿钰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争斗。
阿钰也好长世界没有见过落日了,爷爷一般不会让她上来逗留太久,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害怕她出现哪怕一丁点的意外,趁着今天埋葬驴蛋的机会,爷爷没有催着阿钰赶快离开,这次他没有催促阿钰。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热血过,也曾以复兴妖族过去的荣光为己任但是自从有了阿钰的爸爸,他就把所有未酬的壮志收敛了起来,丢在了角落里。他用尽精力,用最好的教育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幻形族的族长,那是他一生当中前所未有的高光时刻,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他回味了半生。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阿钰的爷爷磕了磕手上的烟斗,清了清嗓子,提示阿钰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乖巧的阿钰自然懂得爷爷的意思,起身收拾带来的物什,他们要尽量把周围恢复成原状,多年的谨慎才使安全的生存下来。
“哇!”刚才埋下的驴蛋惊叫着坐了起来。驴蛋被叫小武的少年打中最后一掌的时候,他的身体好像启动了什么防护机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他看到小武的那一掌在他的胸前绽出一朵白色的栀子花,他也看到他的身体因为那重重的一掌而剧烈抽搐,但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就像一个处在另一个世界的旁观者,阿钰和爷爷的对话像是在水中荡开的波纹,一阵一阵,声音时大时小的传进他的脑海,当阿钰和爷爷拖着躺着的自己穿过他身体是,他才发现连他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当阿钰和爷爷把他从崖底运到崖顶上时他发现他对垂直的截面无能为力。他只能在下面的修罗界漫无目的地闲逛,当他往深处走时,却被里面的一团光所吸引,那是一团柔和的淡橘色的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也跟他一样在修罗界到处闲逛,他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是他团光像是也发现了他,一直在躲着他,就在他想发力追上那个光团之时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过来。
驴蛋晕眩的做起来,吐了口渗进他嘴里的沙土,看着同样一脸呆木看着他的阿钰和爷爷。阿钰的爷爷率先缓了过来:“我知道你的那颗精核是哪个族的了,说来也不奇怪,他们一直是你们人族猎杀的首要目标。”
阿钰爷爷所说的是妖族中的亚神族,跟隐蜥族一样,都是妖族中脑子不太灵光的族群,要不是靠着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