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龙岭山区,幽深寂静。
站在山脚下一眼望去,好像一只沉睡的巨龙盘卧在前方。
山脚下有很多新建的商铺,有的已经挂上招牌提前营业了,等到景区开放的那天,这里的生意肯定很火爆。
我看到不远处有个招牌上写着:礼良酒肉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疤拉子的店铺。
疤拉子以前是村里的屠夫,也是猎户,他不种地,整天背着猎枪拿着套圈,去后山打野猪。
大家叫他疤拉子,不是因为他脸上有伤疤,是屁股上,据说年轻时候被野猪咬掉了一块,在床上趴了半年才起来,于是打野猪就成了他的职业。
他差点成为我干爹。
当年我爸跑到南方做上门女婿后,家里只剩下我爷爷一个人,疤拉子爹妈死的早,也是一个人,所以村长撮合两人认个干亲戚,相互照应。
可我爷爷没同意。
不是因为疤拉子的人品不行,是他的名字不行,他姓甘,叫甘礼良,我们当地土话的发音是干你娘。
就因为这,被我爷爷一口回绝。
疤拉子以前在村口有家店铺,名字叫礼良酒肉铺,生意很不错,他亲自上山打的野味,很多城里人专门跑过来吃。
眼前这家礼良酒肉铺,肯定是疤拉子的。
除了他,谁会起这么个性的名字。
我走过去看了眼,真是,现在没顾客,疤拉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看电视,挺悠闲。
我不能当面叫他疤拉子,所以进门喊了声:“甘叔!”
疤拉子抬头看我一眼,没认出来,以为我是套近乎的客人,急忙起身迎接道:“两位,请坐请坐,看看吃点啥?”
走近了才有点认出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嘿!你是不是东阳那小子?”
“是你记性好,还是我变化小?”我笑笑,打趣说道,“我看你咋混得越来越差了,店面还没以前的大,是不是后山的野猪被你打光了?”
疤拉子叹口气道:“你知道啥,现在比以前还多,可是都被保护起来了,打不着啊,早改行了!”
我看了看菜单,真改行了,全是普通的家常菜。
我把菜单递给荀千灵,问她吃啥,荀千灵假模假样地扫了眼,坐在凳子上不说话,意思是不吃。
疤拉子笑呵呵地说道:“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哪能粗茶淡饭招待,今儿刚好抓了两只野兔子,很嫩的,甘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