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阵淡香气,她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肩,就着她的手,将整块薄饼都塞了进去。
“皇上吉祥。”安惠妃和安雪儿福福身子。
安雪儿的眼里,又射出了眩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拿着丝帕的手还微微在颤抖着,他来了,皇上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看她一眼,他的眼睛里只有向晚歌。
“皇上。”晚歌皱起眉,老是这样,也不顾是什么人在。“安昭仪做了你爱吃的薄饼。”
“哦。”他轻轻地说:“周公公,赏赐安昭仪。”手还留在她的肩上:“朕让人去找你,说你在雪阁。”
安雪儿轻咬着唇,不让泪溢出来,晚歌站起来:“皇上,你找臣妾有什么吩咐,那我们就不打忧安昭仪了。”再呆下去,只怕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很任性,更不会装模作样,所以,安雪儿会难过。
安雪儿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在香风过后,光线下,闪闪如同珍珠一样。
安惠妃拍拍她的背:“雪儿,你不争的性格,会皇上连看也不看你一眼,你这个傻雪儿。”
“表姐,我该怎么办?”她哭了,得不到关切的心,那么的破碎不堪。
安惠妃望着窗外,轻轻地说:“自已的幸福,要靠自已去争取,不是别人剩下不要的。”
她掐着他的手:“你真可恨,你要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使点力啊,没吃饭吗?一点也不痛。”他朝她眨眨眼,一脸都是笑意,比那二月明媚的阳光更要摄人心魄。俊帅得如何不让人心动着,一手揽着她的肩:“晚儿可以掐我,不要生气,气坏了朕会心疼的。”
“你啊,要我怎么说,你是皇上。”真拿他没有办法,狠狠地给他一个白眼:“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他微冷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冬天过去了,朕以为,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
“你就不怕国乱,后宫失调,手足相残,百姓怒骂。”她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
他摇摇头:“不怕,为你,我甘愿做昏君。”
“你啊。”一咬他的手指:“我才不要做祸水呢?我不得不臣服了,你用你的固执和大体,把我牢牢地困住,想飞也飞不走。”那么深爱她,姬妃说,要懂得珍惜,不然就来不及了。
“对不起了,我只能困住你,你也将我的心困住了。”一字一字飘进她的耳中。
二月的春风似剪刀,似寒乍暖之间,心如冬天的冰,一块一块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