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不用了,我早就把命不当命了,活着一天,是算一天,对不起,晚歌,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完,将她的手缚住,再将她的眼给蒙住。
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有人清朗地说:“淳王,到了。你也该回去了。”
他扶她下来,很快就有人来接手,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在看着她,拍拍她的肩:“对不起。”
又是马车飞快地奔走着。
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阴谋,可是她身不由已地让人牵着往里面走去。
“委屈你了,向晚歌。”陌声地男音说着。
这声音有些熟,她不知道在那里听过,她努力地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并不会那么单纯的绑架事件,如今的大月,不是一般的国家可以抗衡,绑架了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不能害怕,不能激动,镇定下来,才会想到办法逃出生天。
暖暖的账蓬里,都是柴火的气息,而且还有着烤肉的香味。
太香了,香得让她有些怀疑,有些好笑,她知道,这里是那里了。贺兰淳又独自驾着马车,又迎着冰雪,往无人烟的地方而去,满车都是还带着冰雪之气的山芋薯类的东西。
大雪天,马车走得很慢,很久很久之后,足足到了晚上,才走到他要去的地方。
有人迎了出来,看见是他,没多想什么?也没有盘问,而是让他从后面去进,他再将那脏污的东西慢慢地搬下车,有人经过叫了他一声:“不错,收获挺多的,王会奖赏你的。”
“现在王怎么样了?”他似是害怕地问着。
那人叹了叹气:“情况不太好。也莫问那么多,还是做好自已的事便罢。”
他应了一声,老实把交地将那些东西搬了下来。
而那豪华的帐蓬里,几个大夫努力着,那断了的手掌,接在他的手里,裹上了厚厚的布,他的脸色,却不见得怎么好看,萧杀之气满身都是。
手腕的痛提醒他,此仇不报非好汉,他和楚观云的仇是越结越深了,不是他死,就是他亡,完好的右手将一把匕首插入厚木桌里,有力得齐柄没入,他阴狠的眼光看着下大雪的天,眼里尽是冷意:“援队可有赶来。”
一个膘形大汉恭敬地说:“王,今晚就会到。”
“报。”极为大声的声音在账外响起,他有些不悦地说:“说。”
“大月朝皇上带着五十万大军叫战,向我们讨回大月的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