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疑惑望来,施江南也不解道:“夷灵仙?”
灼花点头道:“我师父一身‘南离功’早已臻至化境,想要焚山煮海也不过是翻掌之间;几年前,师父钻研出一门绝顶的手法,唤作‘洗血涤髓’,便是依南离功的灼烈真气,洗去一个人体内的后天浊气,使其达到初出母胎的无垢之身。”
施江南讶异道:“竟有如此逆天的手法?”要知道寻常人习武最早也得等到周身筋骨长成才可,便是不伤筋骨的练气吐纳也得等到小孩开窍明事才能教的下去;但人自婴儿伊始,每日的五谷进食皆会有浊质留体,年岁越大,杂质越多,再行修炼之事自然也就事倍功半。如今夷灵仙有这等可使人重返婴儿时的无垢之身,那往后修炼起来自然是境界一日千里,毫无桎梏;说是逆天手法当真不为过。
灼花摇头道:“我虽然也修炼南离功,但人体精妙细微,这门手法须得要打破虚空,内觑神明的境界才能使出来,我是远远不行的,当今世上也只有我师父一人能使得,且极为费神费力,用过一次,她老人家就得修养许久;本来这趟出行顺利回去,我师父便打算给我女儿‘洗血涤髓’的,但现在用在这个小孩身上,也算是报答他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吧。”
年轻道人也喜道:“道行有常,果真是福祸相依,不知尊师现在何处?”
灼花踟蹰片刻道:“这便是件麻烦的事情,我师父现在梧桐山清修,但此地回梧桐山少说也有近千里地,那青蛇散人说蛇卵最多不过三天便会孵化,路程遥远,我就怕这孩子挨不到梧桐山。”
道人闻言面露失望,沉思半响,终还是咬牙道:“烦请这位姐姐将梧桐山在何方地界告诉我,我想背着这个娃儿赶过去试试,三天的时间,以我的脚程不眠不休的话应当能跑个千里地。”
灼花诧异道:“小道长,你和这小孩非亲非故,为何要这般执着的帮这个忙,我见你也并非是练气有成的通玄大士,这般不眠不休的赶路可是受不了,一个不好便是留下病根,以后真气可是再也难有精进。”
年轻道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他自幼便出世修行,甚少接触风尘人性,如今虽是弱冠之年,仍胸怀赤子之心,沉默片刻遵循心中所想,嗫嚅道:“我是见不得有生命受苦,人也罢,动物也好,唯有尊重生命,便才能理解生命......”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脸颊也微微发红。
灼花闻言心中不禁感叹:“这小道士真是个心善的,但愿他这至诚之心不被红尘蒙污,日后也能证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