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海风呼啸,有乌云遮了这片海域;忽然,大雨滂沱落下,夜色里,岛上只萦绕着风声,雨声和哭喊声。
......
邹充哀哭了一夜,也不知到什么时辰,才在迷糊中昏睡了过去,待到了次日午间,外头已经是艳阳高照,邹充骤然惊醒;茫然间见到躺在一旁的云共工尸身,不由的开始愣神。
过了许久,才悠悠叹气,此时他经过一夜哭泄,已经好受许多,不再如昨晚一般凄入肝脾,忽然又想到任由云共工尸身这般置放终究不妥,便出去外边寻找一块葬身的场所。
无精打采的转了一阵,最终只是在离洞穴外不远的地方给找了块空地。
挖了个大坑后,便回来将云共工的尸身给抱了过去,草草的下葬,之后又给砍了块木牌,刻上‘师父云共工之墓’,他不会写碑文,犹豫了良久,又在木牌侧旁刻上‘徒弟邹充立’。
将木牌立在坟前,学着以前家中清明祭祖时的模样,给磕了三个响头,而后静坐了半日,才起身离去。
自此,邹充便开始一人在岛上独居,初时倒不觉有异,待过了月余,才忽觉孤单袭人;一时间心中有些恍惚不安,虽然还没下定主意,但却继续扎结起了木排。
只是他此时心中提不起劲头,每日里想做便做,不想做了便丢下不理,是以进程极为缓慢,一直过了两个多月,木排才算是大功告成,心中又怕在海上停风时,木排会胡乱飘走,便又给做了一个船桨。
但此时天气有些转凉,虽然岛上一年里白天都算酷热,但却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夜里会骤然降温,且这段时间里海上刮风无有规律,吹往西北方的狂风更是寥寥,邹充也就止住了出海的打算。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匆匆又过半年;这一天荒岛四周的海域吹起了狂风龙卷,邹充见了陡然醒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极热的时节。
这大半年里他越来越觉得孤单寂寞,时常想着能有人与他说话聊天;有时实在忍不住了,便跑了下海去,想要跟海底的鱼龟玩耍,他体内真气浑厚,即便是在海底待上一天也是无碍,只是无论任何海物,见了他靠近终究是会躲藏闪避,到了最后也只剩他形单只影。
此时邹充见了海上狂风呼啸,只觉欣喜若狂,忍不住蹦跳而起。
之后他每日便准备了腊鱼腌肉,又取了鲨皮来缝制贮水的皮带,一番功夫准备妥当,已是半月过去。
------
这一天艳阳高照,海上刮着悠悠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