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人行驶着,车里没有昨日的欢声笑语,我回想这刚才夏给傻子剪衣服的场景,就在我也差点认同文豪的话,这个傻子活着有什么意义时,夏的一番话,突然镇住了我,‘你这话也太无情了吧。’夏大吼着为老人辩解,活着不好当然也有理由活下去,原来,自以为还算善良的我,血液里也凉的彻骨。
我开车赶上了夏,夏正在奋力的蹬着车,大路上没几辆车,夏骑得飞快,风呼呼的灌进夏的衣服,我打开车窗,喊了一声夏,夏看到后,转脸冲我笑,这一次,夏笑的纯粹,一点也不偷工减料,“哥,看谁先到家啊。”夏说着蹭一下子就跑了。
当然是夏先回去的,我去买了好多饮料和零食,超市不大,只有我一人在挑选物品,中间接连进来两个人,匆匆的拿起收银机旁的紧急避孕套,着急的掏出钱,拿了东西就跑了出去,这才是夜间来超市买东西的常态吧,优哉游哉的我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夏还在洗手,一个劲的拿肥皂洗胳膊,边洗边嗅,“那个男的是谁啊,就是你拿剪子剪衣服的那个。”我问夏。
“一个傻子,我打小他就在那里。”
“那你怎么想的给他剪衣服。”
“还不是小时候,他大夏天还穿着大棉袄,自己不会脱,热死了,也进不了医院,自己命大,又活过来了,之后我年年给他剪一次衣服。”
“年年剪?”
“嗯,年年剪,这人也奇怪,自己不会脱衣服,倒是会在垃圾桶里捡衣服穿,就怕明天又捡个袄穿上了。”夏拿起一瓶香水问我“能用一点不?”
“用就是。”
夏拿着香水,像用花露水一样往胳膊上喷,但是我总觉得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我依旧睡不着,坐在沙发下面盘着腿,吃着晚上文豪和弟弟带来的桃子罐头,看着电视,度过这焦躁烦人的夜晚,我喊夏过啦,坐着一起吃。
“本来就是给我的,好吧。”
“你不是不吃吗?天太热,搁不住。”
夏也没有吃,只是陪在我身边和我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放美食节目,是南方的小吃,我忘记了名字,一张薄薄的煎饼卷着菜,几个放在碗里一拌就能吃,一个老人是这门手艺的传承人,说每天都走街串巷卖小吃。
节目里,老人挑着担,走在大路上,树下一群人热情的喊住老人,然后一人一碗,热火朝天的吃起来,还直夸老人的手艺好,我看的都饿了,夏看着电视,不屑一顾,说“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