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心突然就凉了下来,我的伤痕就在夏眼前,夏竟然说,还好,要是打了他,会让两个小孩子以后挨更多的打,夏也觉得了什么,转头问“他问你要钱了吗?”
“没有啊。”
夏直接伸进我的口袋,掏出钱包,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夏一把合上,扔给我,跳出柜台,大叫了一声“凭什么啊。”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打开柜台走出去,夏已经不见了踪影,十几分钟后,夏跑了回来,一身汗,额头一层水,头发散乱,还有几根粘在脸上,手里攥着一把散乱的钱,给我。
“你别说话惹我,你给畜生钱,就是作孽,知道不。”夏把钱塞进我的钱包,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没有以前的审视,更多的是无奈。
客人都离开的时候,夏拿着一瓶药走过来,我不知道夏给我喷的是什么,伤痕杀得生疼,不禁皱起眉头,夏问我“就你挨打了,他呢。”
“我没有打。”
“你这么高,这么壮,还不过那货啊。”
“那两小孩还在那里,怎么可以打他爸爸。”
“哦。”夏没有想到这一层,我想到了这一层,但更主要的是,我实在累,心累,累到浑身没有劲还击。
夏来来回回收拾酒瓶,我坐在收银台处,两只手一边一条痕迹,隐隐约约作痛,我害怕,怕我的身体不如从前,会留下长长的伤痕。为什么男人无欲无故的欺辱了我,而我现在竟没有一丝报仇的愤怒,反而有这闲工夫端详伤口,我深深吐了一口气。
收银处有个小灯,我盯着小灯看到出神,有个蛾子飞过来,一个劲的扑,夏日蛾子非常多,路灯下一群群的,但这只掉队了,孤身一蛾,我抽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包起它,走到门口把它放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突然佛性起来,想着蛾子也没什么错,不如放出去,让它找个伴。
打烊后,夏坐到柜台,看着我的手,问“还疼不。”
“不疼了。”
“既然不疼了,那就今晚吧。”
“干什么去。”
“抽回来啊,凭什么白被抽啊。”
我没有说话,夏手里握着一条绑酒箱子的绳子,往我手里塞。“拿着啊,就今晚了。”
“我不去,他们小孩还在家,你就这样打他去啊。”
“我不光是打他,我想打死他。”夏生气的说。
“你也打不过他啊。”
“打不过也打,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