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上高中时唯一一次接触硫酸的印象,一勺糖里加了硫酸,呼呼的长,长成了一个黑面包,我不敢想七爷爷当时痛不欲生的情景,但我的敏感,赐给我最大程度的想象力,和对任何事物抱有的最大的同感,我心疼的厉害。
“去看医生了吗?”
“用不着看,上点碘伏,吃点消炎药就好了。”七爷爷再次把纱布套在手上,刚才拿出来时候,又不知碰上多少细菌。
夏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几张一百的钱,说,这是前几天从酒吧有人喝醉后掉的,也没人来取,给七爷爷先用着。
“别别别,万一人家回来了,再说,你留着上学吧。”七爷爷推过来。
“没事,我开学早着呢,在说我这几天出去,那人肯定不会来了,要是回来找文豪要钱,你就给他,要是不要,你就留着看手。”
夏把钱扔在车上走了,我问夏“你自己的钱?”
“不是,酒吧捡的。”
“捡到自己的钱,给别人,还不让人知道,你是不是太虎了。”我揪着夏问。
夏停了一下,说“他知道的。”
我走的一路,都在想七爷爷那双手,挥之不去。夏盯着我手,看了半天,我虚晃一下,问夏“看什么呢。”
“你手真好看哎。白白的,修长修长的,就跟电视里卖手表的广告里的手一样。”我也看了看我的手,这双手,从小除了摸过铅笔,彩笔,各种画笔,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东西,除了右手中指有写字留下的茧子,其他的确实和夏说的一样。
“你会弹钢琴吗?”夏抬头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会拉小提琴。”
“真好。”夏说着,举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夏的手也很白,但却又很深的纹路,尤其是在手掌里,估计算命的看了都缕不清楚其中的命理。这双手,从我看见过夏起,就没有闲下来过。
“真好,”夏眼里闪着光,说“等我长大了,有钱了,我也去学的个乐器。”
“我可以教你,拉小提琴怎么样。”
“不,我要学个简单的,能随身携带,出门就能表演的乐器。”
“又不是给别人学的。”
“我就是给别人学的,我们班的人出门不是会跆拳道,就会跳舞,我就会打响指,吹流氓哨。”夏说着,很不甘,很用劲的打了个响指。
我和夏走到酒吧,夏让我在里面休息会,自己去办个事,我还是跟夏去了,我总是觉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