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无端地让人心里一软。
只消这一页,薛栩栩就又把日记本给合上,默默地躺上了床蒙头大睡。
一直到晚上,薛江山回了家当即就询问薛栩栩的情况。
从丈夫手里接过外套的程文清被问得有些懵,“栩栩不是去了姜家吗?”
就这么一瞬,薛江山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埋怠地给了粗心的程文清一眼,转头就吩咐厨房给熬点粥。
弄了半天,程文清这才明白薛栩栩今天一直都在家里,送礼盒的人到薛宅的时候正巧碰到出门的姜好,姜好便把礼现收了,回家先安抚父母;办差的人见只有姜好一人成行,汇报的时候就顺道把这茬儿给说了下。
薛江山自然是不会去责问薛栩栩的,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姜好,姜好也回得隐晦,只说薛栩栩是突然不舒服所致。
然而,也就因着程文清的疏忽不仔细,将人晾在了边上,算上早餐,薛栩栩应当一整天都没进食了,也难怪丈夫薛江山会那么的不高兴。
备上佣人准备的小米粥,换上黑色家居休闲服的薛江山亲自端上楼,轻轻地敲了敲薛栩栩的房门。
“进来。”屋里很快就传出薛栩栩蔫蔫地回应。
显然,她早就醒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拉上厚重窗帘的屋子就黑得更是厉害,薛江山随手就把灯给打开了。
一时间强光来袭,薛栩栩不适应地把眼睛闭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而薛江山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把食盘往床头柜一放,薛栩栩感觉自己床沿下陷的同时一只温热的大掌就覆到额头上。
估摸着是体温正常,薛江山舒了口气,“是大哥粗心,没给你嫂子提醒,饿了一天了吧,赶紧起来把粥给喝了。等会儿再去吃更好的,我让厨房做了好多你喜欢的。”
闻言,薛栩栩便顺从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接过薛江山递来的白瓷花碗,拿着调羹在里面搅了搅,磨磨唧唧地抿了两三口。
“哥……”
“嗯?”薛江山一面透着疑惑一面又给自个妹妹牵了牵被角。
“哥,我的失忆症……”
“栩栩。”薛江山当即打断,抬眸看来眼神凝重,“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就不要去想了。”
闻言,薛栩栩赌气似地放下瓷碗搁在小腹上,鼓着腮帮子闷闷地嘟囔着,“我没说那件事儿。”
薛江山一滞,随即便笑了起来,转而问道,“那……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