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了;当年,她父母的葬礼都是由她大哥薛江山一手操办的,而薛栩栩因为太害怕所以到最后都没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发觉薛栩栩的异常,沈励扬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似乎就窥视出她的想法和疑虑。
不由薛栩栩多想,沈励扬便拉着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迈步朝大门里面走。
薛栩栩跟着踉跄了几步,转而想想手猛地一回拉,她还是本能的拒绝着。
沈励扬停驻脚步侧身看了她一眼,眉头一蹙,“薛栩栩,别让自己后悔。”
闻言,她淡淡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看向前面幽森冰冷的光亮,“我早就后悔了。”说着,她抽回自己的手揣进口袋里拿出那顶带五角红星的军绿色帽子,又紧了紧,才踏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了去。
薛栩栩父母吊唁置办的是殡仪馆的仙鹤厅,宽大敞亮映衬薛鼎丰的社会地位,从厅外到厅里堆着不少的白菊花圈,可见这些天来往的人有多少。
只是,现下时至深夜,除了打瞌睡守夜的人以外,便安静得可怕。
薛栩栩跟沈励扬走进去的时候,动作很慢脚步很轻,守夜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薛栩栩也懒得理会,径自盯着花束上方搁着的一个相框。
没错,只有一个,黑白的。薛鼎丰和韩芸芸穿着富有年代气息的绿色工装,下颌微收嘴角轻扬,正襟危坐神采奕奕地直视前方。
那也是薛栩栩之前在箱子里看到的照片,原本是她父母的结婚照,却不曾想薛江山将其作为了两人的遗照。
也是,薛栩栩父母在世时就相敬如宾和和美美,感情极好,既然两位选择了同一天驾鹤先去那么自是任何时候都不该分离才是。
沈励扬走到边上燃上三支香递给了站在遗像前的薛栩栩。
她接过,往后退了一步屈膝跪了下去,双手端正地平举着香朝着遗像一拜、二拜、三拜……
可第三拜之后,她却没起来,匐在地上双肩颤动,轻轻地低泣……呜咽……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守夜人被吵醒了,那人揉揉眼刚准备起身上来询问便被边上的沈励扬拉住,他朝人摇了摇头并将请其暂时回避。
或许是薛栩栩的哭声里有着令人感伤的痛楚,守夜人没多问什么便照做了。
沈励扬走了过去,将薛栩栩手里的香取出,帮着插进了香炉里,然后又将她扶了起来转进了后面安置冰棺的小房间。
是以,当薛栩栩见到透明玻璃下紧闭双目安详平和却毫无生气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