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沉默半响,终是叹了口气。
“让儿,父亲老了。”
“那父亲可知道,这一回九黎城,银麟军怎么办?父亲是甩手就走,这银麟军怎么办?”
“让儿……”萧战哽咽,终是长长一声叹息。
“我知道父亲这一生东征西战,一生都在军营里,想必,父亲这回了九黎,怕也是前途未知吧。”萧让冷笑。
萧战叹了口气,满目疮痍。
“这些年九黎所作所为,想必父亲也看到了吧,不止是这一段日子,父亲一生正直,这要是回了九黎,以太康王这些日子所做作为,父亲怕是难以安享晚年吧。”
“是。”
萧战终究是叹息,自己一生都在军营里,这回去了又何来安度晚年的说法?
“护国军的名头,父亲也知道,太康王的所作所为父亲也知道,父亲为何还要这么回去?”
“君命难违。”萧战沉默。
“砰!”
萧让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无数卷宗乱飞。
“将军……”
莫小白欲言又止。
“父亲,如果真要父亲安度晚年,即便是反了,我也能保父亲安度余生,父亲您没看透?”
“让儿……”萧战哽咽。
“让儿,这么多年,你做得很好,父亲老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前途。”萧战苦笑道。
“前途?”
萧让冷冷一笑。
“父亲,我跟随你多少年了,祭祀说我短命,我还是活下来了,这些年,郎群,莫小白,东篱,羽族兄妹,雷家兄妹。”
萧让定定看着父亲,冷冷一笑道:“这些伙伴,哪个不能独挡一面?”
郎群与莫小白在一边听得皱眉,沉默不语。
“解解,季红,又哪个不是一面之王?”
营帐内气氛沉默,众人只静静站着,天气似乎越来越寒冷。
“再说东篱,这些年银麟军兵马钱粮,吃喝用度,哪一个不是东篱一手提供的,跟太康王有什么关系?”
“辛苦大家了。”萧战瞬间苍老,看着众人。
“呛。”
银甲着地,竟是对着众人单膝跪地。
“将军!”
“伯父!”
“父亲?”
东篱上前扶起萧战。
萧战缓缓站起,看向众人。
“我萧战老了,我也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