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望着轻佻的他,突然就笑了,是嘲弄的笑。
脸上那层无形的面具也随之滑落下来。
“沈恒,你觉得你有资格?”柯柯直呼其名,全然放弃了伪装,“不要说你是假意了,就算你是真情,我也只觉得恶心。”
她把戴着厚重玉镯的左手腕举到他眼前,美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不希望错过他每一个表情。
她红唇轻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沈恒,你所有的一切,都令我作呕。”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前他脸上所有的洋洋自得以及不怀好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失落和内疚。
他应该对她怀有愧疚。
她望着他的脸,一种报复的快感充斥了她浑身上下所有细胞,似乎还伴随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婉婉这些天为准备节目忙得昏天黑地,极度缺乏睡眠,现在竟然练就了站着也能睡着的本事。
她倚在医院雪白的墙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垂着,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身旁的SaSa和赵姐正不满地控诉公司太不人道,一个月前才体检,现在不知为什么又安排了一次。
她们为了新节目忙得晕头转向,每天每秒都十分金贵,没想到还得在这医院浪费时间。
到了抽血这一环节,其他女同事都面露惧色,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吧。
可醒了的婉婉却是异于常人的淡定从容,眼睛发亮。
竟然还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轮到SaSa的时候,SaSa不情不愿地在椅子上坐下,伸出了手臂,然后赶紧回头抱住婉婉。
抽血这种事情最可怕了,她实在是不敢看。
还好那位护士经验丰富,没几秒就抽好了。
可是婉婉就没那么幸运了,刚刚那位老护士临时被人叫走了。
于是一直在一旁观摩的小护士临时顶上。
小护士明显缺乏经验,有些手抖,针头插了几次也没插好,很是愧疚地连连对婉婉说“抱歉”。
婉婉温婉一笑,柔声安慰她道:“没关系,你慢慢来。”接着像背诵课文般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用右手拇、食、中指持穿刺针柄,针头斜面向上或稍侧斜,减少皮肤阻力,针与皮肤呈30°~45°角刺入皮肤。当针头刺入皮肤后改变角度10°左右,沿静脉走行方向平稳刺入静脉,进入静脉后,阻力明显减小时再推1cm左右可见血液流出,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