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离她爸,是我叫错了……您别生气,消消火啊……”
“哼。”方父大发慈悲般又重新把门打开,双手抱臂,“那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顾大爷纠结了,在脑海中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思想活动。
既然请离爸爸这么纠结于他对他的称呼,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称呼很重要,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他,把他当作他女婿了呢……
想到这儿,顾大爷醍醐灌顶般醒悟了,兴冲冲地说了三个字:“老丈人……”
结果就是,顾大爷又活活挨了一脚……
如小强般坚韧不拔地爬起来,顾大爷不顾自己的痛处,像小狗腿似的捧起自家老丈人的场,“不得不说,您这一脚踹得是真好,力度速度绝非旁人能比,不愧是我顾小卒的老丈人!”
于是,不经心的顾大爷又被接踵而至的第三脚踹倒……
何其悲惨,何其凄凉!
他顾大爷要娶个媳妇就是如此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踹也踹够了,火也发够了,方父回屋拿了一个东西,对顾北泽严厉地说道:“小子,跟我下去,我要和你聊一会儿。”
楼下,方父和顾北泽坐在石凳上,平日里众星捧月威风凛凛的顾大爷此刻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等待着老丈人的说教。
沉默了许久,方父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就是魏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婉婉也就是请离。”
“对不起。”除了抱歉,顾北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顾北泽的默默忏悔中,方父告诉了他一切。
“据我所知,请离和你分手之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当时出了那件事,她的身边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对她极为重要的人。双重打击之下,她发了高烧,在外面淋雨昏倒之后被人送去了医院。”
“我收到消息到达医院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可是她却不记得我了,对我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医生说她这是发烧引起的解离性失忆,忘掉了过去的记忆,尤其是忘掉了那些创伤性的生活事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开口,她已经忘掉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再让她回忆起来对她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去她的公寓给她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日记本,里面有些记录的是你的事情,有些是时远的事情,有些是朋友的,但是表述更多的还是她的孤单和无助。我在最后一页看到了这样的话——”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