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爷这发自肺腑不像玩笑的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方清看了看眼前男人熟悉的脸，若有所思，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婉婉也被他这句话吓住了，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以大声干笑来掩饰尴尬。
“大老板你别开玩笑了，小清他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小孩，他会当真的哈哈哈……”
顾大爷不假思索道：“当然要当真了。”
他让他的儿子叫他爸爸，天经地义，哪还能有假？
婉婉一时语塞，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化解尴尬的说辞，只能呆呆傻傻地站着。
细细打量着儿子的脸，与他一样的眉眼，与他一样的鼻子，与他一样的嘴巴，顾大爷心中洋洋得意的小人又开始飞腾来飘舞去。
哦哈哈哈哈哈，怎么能那么像，基因果然是强大的，这一看就是他顾大爷的亲生儿子。
看到儿子白净细嫩的脸上有几道红色的伤痕，顾大爷眸色一变，脸色阴沉得可怕，“这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男人的脸色变化之快让婉婉有些发怵，讪讪地打着哈哈：“男孩子打架嘛，难免的……”
顾大爷突然想起柯柯临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杨氏服装，杨响。”
蹭的一声站起来，顾大爷的火气也蹭蹭地往上升。
胆子真大，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顾北泽的儿子怎么能这样任别人欺负？
“我先去打个电话。”
丢下这一句话，顾大爷自顾自地走进了洗手间，留下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跟儿子解释的婉婉，和低头沉思不发一语的方清。
“儿砸，那个大老板他平时就挺喜欢开玩笑的，玩笑开惯了就收不住了哈哈哈……”婉婉胡乱解释着。
“嗯。”方清重新坐回饭桌旁，看样子并没多想。
公司里冷峥正在听martin讲他小学的经历，martin一副兴致盎然口若悬河的模样，连考试作弊都能讲四五十分钟。
冷峥心想着martin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说死的。
他自己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被martin说死的。
还好顾总的电话及时打来，让他能有片刻的喘息时间。
冷峥接了电话，道：“顾总。”
那头传来顾北泽清冷阴沉的声音：“取消和杨氏服装杨响的一切合作，以后只要有机会就打压他们公司，让他不能翻身。”
语气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