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歉吧，反正对你我早就没有了自尊心。”
语气既无奈又宠溺，仿佛在哄生气的幼稚男朋友。
不，对她来说，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他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指般冷淡地说：“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了。”
她听这话不气也不恼，就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时对他讲几句话。
他不搭理她，戴上耳机听歌。
直到走到钟请离的公寓楼下，他才停下脚步，打电话让她下来。
很快钟请离就匆匆地下了楼，他见到她时眼睛一亮，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样貌。
他抬手把她脖子上的围巾围好，动作温柔细腻，双眼中尽是宠溺疼爱。
她听到他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对她说：“早安，我的小请离。”
他听到她用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他说：“早安，我的顾同学。”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去吃早餐。
苏纤锲而不舍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们，一路上，她看到顾北泽紧握着钟请离的手，看到他逗她笑，看到他揉她的头发，看到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吻她。
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钟请离散着头发低头喝粥不方便，他就熟练地给她绑了一个低马尾；她想吃鸡蛋，他就心甘情愿地为她剥壳；她吃完东西后说口红都掉了，他就拿出口红耐心仔细地抹上她的嘴唇。
涂完之后他沾沾自喜地看着他的作品，飞速地啄了一下她的朱唇，如蜻蜓点水般。
苏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个曾经那么爱她的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男朋友，为另一个女人他可以做任何事并且都甘之如饴。
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钟请离的女人。
她知道现在她和顾北泽最大的障碍是钟请离。
他们几个在天台上吹风的时候钟请离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好，请问你是钟请离吗？我是苏纤，如果可以的话，晚上七点半能否在学校旁边的奶茶店见一面？真诚地希望你能来。
语气十分礼貌，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的前女友要见他的现女友的语气。
钟请离看到短信的时候正窝在顾北泽的肩头上，她把手机拿给他看，问道：“她要见我，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顾北泽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反问她：“你想去吗？”
钟请离随口说道：“想去，我觉得还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