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船头点起油灯,油灯被风刮得晃来晃去,衬托着这人的影子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深沉的夜能勾起人犯罪的欲望,无尽的黑暗能掩盖那些见不得阳光的罪恶,杀人越货最适合的一个夜晚。
营造出恐怖的气氛。
对这一切有点蔑视,踏夜可不是吓大的,和埃克曲瓦早年就闯过死寂山谷,独自走过死亡大道,还有青年训练营外潜藏着的重重危机,最终他都闯过来。
那时他实力低微,一半靠冒险一半靠运气。
摆渡人摇动船桨,船在魔障森林上空掠过,感到下面阴沉沉的森林,嚣张,干枯的树枝像魔的手臂和披散的长发。
不知道魔的发梢都是什么样的,总不会一样,像降阎魔尊燃烧的头发一样。
森林静悄悄的,万籁无声,有点邪门,只听到摆渡人的桨声,一会这人停止摇桨,在船头贴几张符,用来辟邪。
摆渡人说道:“有阴兵拦路,一会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都不要理睬。”
这人不再摇桨,任凭小船向那个方向飘去。
这和飞翼不同,摆渡人划动空气带动小船,再加一个飞行咒,小船就能腾身而起,甚至能进行长途跋涉。
前面是一片雾,本来就黑的天,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雾一样的东西从身侧飘过,四周弥漫的都是,有阴兵夹在其内。不是他眼力今非昔比,还看不到这些。
蜂涌过来的阴兵推搡着船头,让这船停下来,寸步难行。
摆渡人在船头撒纸钱,就像在喂河里的鱼一样。很多阴兵就像鱼一样收取这些,然后心满意足地退走,没得到好处的阴兵涌过来。
从服饰上看竟是些震旦武士,可能就是卧雪城死难的战士、
踏夜神情肃穆,表示哀悼,缅怀与敬意。
感觉摆渡人的麻衣很适合这种场合。
听见窃窃私语声,“很久没来生人,猜这人是干什么的?”
“打入敌人内部的细作,”有人回答。“不对,是个追求刺激的冒险分子。”有人表示不同意见,几个声音嚷嚷着,但比较和气,没有那种明火执仗凶神恶煞的,有一个飘到他身前打量着他,发出赞叹声“是个震旦武士!”
可能看出他是震旦武士,所以曾经卧雪城的勇敢士兵才对他比较客气。
他充耳不闻。
小船飘荡了一会,穿衣打扮明显和震旦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