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坐回车里，她看着他冷清的侧脸，闭目养神，所有话都被咽在肚子里。
静谧的空间，只能听到两人之间轻微的呼吸声，她眨眨眼，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沉默。
突然间他睁开眼，正看到她苦恼的模样，从前面取出一件文件，扔给她。
翻开看到标题，她声音调子都变了，“这是什么？”
结婚协议，他给她看这个做什么，她飞快的把文件放在一边，离得远远的，仿佛灼手般，眼中的抵触毫不掩饰。
“把它看完再发表意见也不晚。”说完他继续闭着眼养神，脸上安详舒适。
萧楚咬了咬唇，好半晌才把丢在一旁的纸拿起来，压制住心里的抗拒，翻开仔细的看起来，看完之后，她把协议一把撕掉，胸膛剧烈的起伏，一看就知道是被气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眼，把她的动作反应尽数看在眼里。
“婚姻不是儿戏！”不是可以用来做交易的，那是两个人因为爱的结合，这样才不会造成人的悲剧。
“萧楚我不是询问你的意见，而是要你的行动，你对我说的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
她做出的决定她当然不会忘，可是“顾钰墨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记得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益的事不会费劲去做，报纸上的想必你也看见了，我要扩展规模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而你作为顾太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是去民政局的路上，而你……无路可退。”
是的，她无路可退，外婆她不能放弃，同时她就得付出代价，闭了闭眼，“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不缺女人，再说你对我还真没有吸引力，萧楚你不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走投无路找到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我帮了，该到你就要求一大堆，要是不想，也罢了，就到此为止！”
他已经从她手里抢过，不耐烦的叫了一句停车，冷着脸打开车门，“下车！”
萧楚怔怔的看着他，可是却没有勇气踏出，他说的很对，她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这一走，就代表着放弃了外婆。
“顾……少，我签”她颤抖着双手把东西抢过来，一口气就把名字签上，同时也注定了下半辈子与他的纠缠。
他深深的看着她，司机合时宜把车再次平稳的开出，把隔板打开，静静的留出后面的一片空间。
“那个……顾钰墨我可不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协议上面写着，两人关系的终止由甲方做主，而她是乙方。
“该结束的时候自会结束！”
到了民政局，今天来登记的人不少，两人排在队伍中，各怀心事。
顾钰墨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也能独树一帜的人，出众的外表早已引起女人的注目，甚至已经有人拿起手机拍下照片。
轮到他们的时候，简单的几个问题，签下之后，拍了照之后，一个红色本子交到两人手上。
照中的两人，男的认真的看着镜头，女人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倒是挺登对的。